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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抱着娃娃，她的脸又开始闪烁，最后变成了娃娃，而她娃娃上的脸，则是变成了她的。
她尖锐细腻的嗓音像是被夺走了心爱之物一样的愤怒，“为什么！
乐乐这么喜欢你！
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
她说着，身体顶着的那张娃娃脸猛地张开血口，就要将沈初情吞噬掉！
她迅速在空中再次绘制金字符咒，压制过去。
乐乐脸色阴沉，“姐姐不是说希望乐乐以后天天开心吗？姐姐留下来乐乐就会开心了！”
沈初情知道不能继续打下去，至少不能在还没找到里世界生路的时候惹起鬼童们的愤怒。
她脑中思索，淡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取了名字？
乐乐的回答也是这么说的，“因为姐姐给乐乐取名了，乐乐喜欢这个名字。”
现实世界里的时候，小宝也是因为名字才对她进行了攻击，仿佛没有说出名字之前，他们都会在暗中盯着你叫出名字的那刻，然后拆吞入腹。
名字是禁忌，毫无疑问，可这点在现实世界外已经知道了。
她不相信理由会这么单纯。
沈初情扫向她怀里拥有人脸的娃娃，“你更喜欢娃娃，还是喜欢乐乐这个名字。”
娃娃的人脸皱起了眉头，“乐乐……乐乐喜欢……”
似是遇到了旷世难题，乐乐的杀意消散了几分，人脸换回她的脑袋上，娃娃也恢复了正常。
青白小鬼的脸上皱巴巴的，扒拉着手指头，似是真的在思考到底是喜欢娃娃还是喜欢名字。
半晌，乐乐的眼眶突然红了，泪水在她眼睛里打转，“乐乐……乐乐不能两个都喜欢吗。”
乐乐的皮肤已经恢复成了活人的黄皮肤，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孩。
沈初情看了会儿，无言的叹了口气。
她伸手摸了摸乐乐的脑袋，像对待自己的妹妹那般温柔。
庞小龙他们说，厉鬼是不能感化的，只能超度。
可她遇到的真实白舒薇也好，宁双也好，亦或者这些鬼童跟死在墙缝里的无名青年，都拥有着感情。
人是因为执念化为的厉鬼。
这个执念，或恨，或爱，或不甘。
温柔的感觉，从乐乐的头顶传来，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感受，她没有上过语文课，不会表达，但她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
就仿佛，当年她在垃圾堆里捡到的这个娃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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