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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孩我随他考多少分，我觉得学习也得看天赋吧，我跟我媳妇脑子都不太好还指望孩子能有多聪明？”
“唉，这件事太正常不过了，大家多多少少都经历过。”
“……”
夏萧眠坐在一旁听着，下一段的剧情也很简单，至少在他眼里很简单。
当然电影里拍不出真实场景，宋焕只是个叙事者，更多的地方都半真半假。
剧场内继续拍摄。
墨父回到家直奔墨白而去，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墨白，劈头盖脸一顿指责。
“你知道我今天在外面有多丢人吗？别人考全校58名你怎么就考这个分数？”
“我都不好意思把你的分数说出去，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吗？”
“都是同一所学校的怎么你就不能考那么好？以前小学成绩比你差的都考的比你好！”
“你跟别人一样在同一所学校读书，老师也一样，为什么这次考这么低？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学习？”
“你的职责除了学习还有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连学习都学不好比别人差劲？”
夏萧眠看着剧场内，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过去的自己。
他其实不太懂那时的父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格外在意他的成绩，像突然兴起般。
他是个实打实的普通人，小学开始在学习这方面就表现得很一般，初中的成绩也很一般。
可能是从来到城里开始，四周的氛围也渐渐影响了父亲，父亲开始极其关注成绩。
记忆里的夏萧眠站在夏正峰面前低着头。
夏正峰看着夏萧眠站着一声不吭，不由又提高了声音：“说话。”
夏萧眠动了动嘴唇：“说什么？”
夏正峰似乎也没料到夏萧眠会这么说，一时噎住。
电视机里放着夏程最爱看的动漫，明明没有东西进行阻挡，却分割了一道明显的界限。
夏程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口道：“我也没考好。”
唐雯愣了愣打岔道：“不着急，我们还没初中。”
夏正峰好像又说了些什么，他大概是觉得烦了，青春期时的叛逆放在他身上其实不太多，他很少会选择去顶撞父亲，因为在这个家道理这个词几近没有。
跟父亲对打他也在脑中模拟过，但模拟完后他又觉得一切是自己欠父亲的，不应该。
那一晚他难得的反驳了父亲，其实也不算反驳，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结局已经是这样了。”
这句话真的很平常，也是事实，可却莫名其妙戳中了夏正峰的痛点。
大概是觉得累了，他看着十五岁的自己不知哪来的力气躲进了之前属于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
门外传来夏正峰的怒吼声，脚踹声，他们家里是不允许孩子锁门的，为了方便随时观察。
“你再不开门，我就拿刀砍门了！”
这句话如惊雷般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四周的一切都岌岌可危。
他亲眼目睹自己再一次选择打开门，带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的茧，内心竟在这时显得平静了起来，哪怕入目的是父亲确确实实拿着一把刀准备砍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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