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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盼侧眼瞥了顾妍两眼。
她没有说话，只是打开车载音响，搜索了几首歌曲。
悠扬的歌曲声音在车内响起。
苏盼这才冷色望向顾妍：“到现在，你还要叫我苏盼吗？”
顾妍瞬时瞪大眼睛，嘴角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你……你不是苏盼？”
“顾妍，当初你们母女设计，如果不是高院长与我叔公的私交，我恐怕早就死在你们母女的毒计之下了。”
对上苏盼阴翳的目光，顾妍抱住脑袋，不住摇头：“不！
绝对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她早就死了。
我妈说了，她早就死了！”
话音未落，苏盼一把捏住了顾妍的肩膀，迫使顾妍看向自己。
她冷冷地凝视着顾妍，声音低沉而冷漠：“以前的顾盼的确早就死了。
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要你们母女血债血偿的顾盼！”
顾妍之死
顾妍与苏盼在如此逼仄的空间内狭路相逢。
对上苏盼杀气腾腾的目光，顾妍的身子没骨气地软了下去。
两人僵持了几秒，顾妍终于低下头。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个不停。
顾妍的声音打着颤：“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苏盼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妍：“我要知道，当年我母亲车祸的真相。”
顾妍霍然抬起头，望向苏盼。
忽然，她哈哈大笑起来：“真相？原来你这么多年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顾妍看向车前。
隔着两辆车的车窗，顾妍依稀可以看到，陆枭霆正坐在苏盼的车内。
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多年以前，自己第一次见到陆枭霆时候的模样。
那时候，自己还很小。
陆枭霆带着司机来到顾家。
他分明和自己一样大的年纪，却穿着合身的西装，脸上带着矜贵之色。
周围那么多人在伺候他。
可是自己，却穿着简单，脚上那双鞋还是顾盼不要的。
小小年纪的顾妍第一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她局促地想要躲开，不想陆枭霆却迎着光，径直走向自己。
他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虽然面无表情，可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暖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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