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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舒适的环境与时不时传来笑声的商务舱宛如两个世界。
“林总？”
徐知善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掀起了小猫咪眼罩，倾身温声问道，“晕机了吗？”
他紧张得赶紧翻包：“我这里有药……”
“不是。”
温暖有力的大手轻轻扣住了他的手腕，一转头，便对上了林野略带担忧的眼瞳：“你别忙，好好休息，一会儿就到。”
徐知善一头雾水，默默坐了回去。
这次他留了个心眼，假寐着，竖起耳朵偷听身边的响动。
便听见时不时传来焦虑的喘气声和叹息，仿佛遇到了什么人生难题。
没多久，林野探手拿起了平板，直接打开了搜索栏，蹙眉思索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敲敲打打，删删改改，不知道究竟要搜什么。
卷翘的睫毛轻轻动了动，徐知善悄无声息将眼睛睁了个缝儿。
奇了怪……林氏集团和别家生意打得最焦灼的那段时间，也不见林野这么焦虑。
林野在业界内的名头响当当，管理公司也称得上一把好手，上到元老级别的高层，下到刚实习的小员工，全都怕他怕得要命，仿佛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是什么一口将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大魔头。
林总俊眉微扬，啧了一声，烦躁地咬了咬下唇，在搜索栏敲下了一行字。
哒哒哒……【员工太怕我了怎么办？】偷看的徐知善：“……”
林野摇摇头，觉着不对劲，删掉又重新敲了几个字——【上司怎么样与员工友好沟通？】页面上显示，一名与员工保持良好关系的老板，必须与员工多多交流，时常夸奖对方，并且报以鼓励的微笑和热烈的拥抱。
徐知善心底小声哔哔：“微笑？拥抱？想把员工都吓死吗……”
冷漠的目光缓缓滑过了一行行文字，看完后，林野深呼吸了一下，喉结也上下滚了滚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良好的教养让他控制住了暴打发帖者的冲动，又默默将平板扣了过去。
眼不见为净。
“……林总，”
小秘书的声音弱弱的，“你有社恐吗？”
林野身子微僵，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让徐知善给看到了多少。
他很快调整回了平时矜持冷峻的姿态，高傲地扬起下巴，向后一靠：“没有。”
“那你敢给我看看你的搜索记录吗？”
徐知善狐疑地眯起了眼睛，声音里满是调侃的意味。
林野：“……”
林野：“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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