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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枝有些紧张：“回长姐……”
“咳咳。”
钟嬷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咳嗽了两声。
凌枝立刻改口道：“回王妃的话，王爷虽然免了妾身寻常来为王妃行礼，可也说过，即便如此也应该尊敬王妃，像初一十五这样的大日子，总要过来给娘娘行礼问安。”
她话说的滴水不漏，众人虽不知道是真是假，可短短几句话也的确取悦了坐在高位上的凌檀。
正妃永远都是正妃，即便再宠爱妾室，不也仍然让凌枝老老实实的来给她行礼问安？
凌檀唇角的笑意越发难以自控，手上握着的玉如意也在此刻更加细滑起来。
她眉梢眼角有些向上的趋势，一看便知有多么开心。
“若是阿枝不说，本王妃还真忘了今日是十五，日子过得可真快啊，上个月的十五还温暖着，到了如今便已下霜了。”
她挥了挥手：“行了，今日难得聚齐了，都起来说说话吧。”
林染脸色一直不太好看，落座后也低着头不出声。
凌檀笑的十分宠溺：“呦，今日这是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林染闻言，只觉得委屈，咬了咬嘴唇，飞快的看了一眼对面喝茶的凌枝：“回娘娘的话，妾身只不过是昨天没有睡好而已，没有不高兴。”
她们都已经进门多少天了，王爷一次也没叫过她们侍寝，哪怕让尚宜龄喝玥彤侍寝也行啊，起码能让林染看到希望。
可王爷就认准了凌枝，连王妃这边都不来，更何况是他们了。
林染越想越烦躁，尤其是想起来前两天自己的那个通房阿娘又递消息过来，让他在王府里加把劲，好让他爹爹将通房阿娘升成妾室。
林染没回信，阿娘就一遍一遍催的紧。
到最后甚至直接说她没有用。
林染当时气的便想摔东西，可她没有多少嫁妆，府中月例银子又有数，若是将东西摔坏了，还不定需要掏多少银子重新去买呢。
她憋屈的给了那传话人一个耳光：“回去告诉她如今不用她嫌我没用，我只是尚未侍寝罢了，而她都已经伺候了我父亲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通房，我们二人究竟谁没有用，一眼便能看出。”
然后阿娘直接递了一封厚厚的信封。
林染到现在都没有拆开。
不用看也知道，又是在骂她。
凭什么？
同样是庶出，她阿娘虽不过是个通房，可偶尔还能将她父亲勾过来陪陪她们母女。
可凌枝母亲虽是姨娘，却一直不得重视，还经常被欺负，实际上地位比她低多了。
凭什么这样的女人，竟然能够得到王爷的宠爱？
王爷瞎了吗！
林染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凌枝的目光也越发怨恨。
凌枝正低头小口小口吃着旁边的咸蟹黄酥。
她今日只吃了一点点心，正饿着呢。
可也知道在凌檀面前不能多吃，咬了几口便放了回去。
刚放下，就察觉到对面仿佛有人盯着自己。
一抬头就看见了林染那张已经扭曲了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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