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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韵道：“我姐姐只是太倒霉了，遇到了傅晚宁快要死的时候。
那时候，傅晚宁拿着刀要花花她的脸，她不过是推了一下傅晚宁。
陛下就要牺牲我姐姐一辈子的幸福去给她守陵，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景帝望着宋清韵圆乎乎的小脸，“如果你能查清楚此案，朕就可以免了宋清芸和方睿涵的罪。”
失去女儿的痛苦消散了不少，景帝要以此事试探试探宋清韵的能力，若是她当真道法高强，倒是可以……
宋清韵勾起小拇指，“君子一言。”
景帝同她拉钩，声音郑重，“驷马难追。”
“好！”
宋清韵缓步上前扶起方睿涵，“姐夫你快起来吧。”
方睿涵先是一愣，随即起身，“多谢清韵县主。”
“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客气。”
宋清韵笑了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她这么一说，方睿涵脸色微微发红，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宋清韵身上，在角落的王锐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宋清韵瞥了宋怀仁一眼，“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你怎么能对我姐姐起了杀心？”
宋怀仁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坦然道：“我也是为了我们宋家。
清韵，你要理解为父的用心良苦。”
“为了宋家还是为了你的仕途？”
宋清韵犀利地点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你和王锐明明知道我姐姐压根不是幕后真凶，却一口咬定是她做的。
若非今日王令史和陶太医发现傅晚宁的死是因为她被人吸了精元，你会站出来提姐姐说一句话？”
宋怀仁脸色微白，“为父并不知道晚宁公主的身体很虚。
如果知道知道这样，定要为清芸说上几句话。”
“可是王锐明明告诉你傅晚宁的致命伤并不在后脑勺，大殿之上，你为何不替姐姐说辩解？”
宋清韵眸子如同淬满了毒液的利箭一箭一箭地朝宋怀仁射去，让宋怀仁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宋怀仁下意识后退两步，“我……我也是为了陛下着想……陛下的女儿死了，我的女儿杀了他的女儿，岂能安然无恙？”
景帝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好色，但是自己虽然称不上是个明君，但还没昏庸到要大臣的女儿陪葬啊。
景帝眉眼染上几分冷色，“难道朕在宋卿眼里就是这样不明事理的暴君？”
一个连自己女儿都敢杀的人，谁知道日后会干出什么样的事？
宋怀仁掀袍跪下，“陛下乃是一代明君，自从陛下登基以来，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朝堂之上，贤能之士皆得其所，奸佞之臣无所遁形。
陛下明察秋毫，断是公正，每遇……”
“够了！”
景帝打断宋怀仁，“宋卿，朕知道你为君的忠诚。
但是朕更希望你是个为民的好官。”
宋怀仁愣了，难道自己不是好官？
景帝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宋怀仁，甩袖离去。
正好苏贵妃一把瓜子磕完了，她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跟着出去了。
*
要查清傅晚宁身子亏空的原因要从她身边的内侍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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