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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
裴朝暮抓住他的手，快速按下那几个数字。
裴朝暮把江明诚扶到沙发上，再去楼下拿解酒药。
水杯递到他嘴边，裴朝暮劝了好久，他才张口勉强吃下。
茶几上摆着她一并拿来的卸妆水，“明诚，头抬起来。”
他用油彩在眼周画了青青紫紫的线路，枝蔓般交错缠绕。
明亮的灯光下，他目光亮澄，夹杂着一丝醉酒后的迷糊，似懵懂的孩童。
裴朝暮叫他抬头，他就抬头，却又要故意捣蛋，脸乱动。
一会儿将脑袋挂在她的臂弯上，一会儿躲开她的触碰。
裴朝暮不厌其烦地配合他的玩闹，就这样折腾了近半个小时。
“明诚，别闹了。”
她捧着他的脸，“好不好。”
他像狗狗一样蹭她的手心，眨眨眼睛：“好。”
裴朝暮把他领到卧室，指了指床对他说：“把衣服脱了，然后进去睡觉吧。”
进卧室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那个被他摆在床头的小狗玩偶。
他低头琢磨了一下扣子，“我不会。”
裴朝暮帮他，还从柜子找了件短袖，替他穿好后，“裤子会脱吗？”
江明诚低头看了眼，然后点头。
“好。”
裴朝暮对他说，“裤子脱下来，躺上床开始睡觉吧。”
……
江明诚醒了，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
脑子又昏又沉。
在床上呆坐了十几分钟，忽然觉得身下的触感怪怪的。
他掀开被子一瞧。
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哐的砸了一下。
——他没穿裤子，整个下半身都是光的，身上只有件短袖。
江明诚拧着眉，努力回想，怎么都想不起来。
昨天小倩走的早，错过了那场年度狗血大戏。
中午来·kg吃饭，辛程绘声绘色给她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听得小倩一愣一愣。
说到曾骏和周舒扬那部分时，小倩发出了跟他们一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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