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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纪璇转头看着纪母笑，“我都做这行这么久了，您还没习惯呢，这不是常态吗？”
纪母说，“修改策划书确实是常态，但是这种跨市追到家门口让你修改的甲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纪璇闻言，脸上笑容微僵。
过了几秒，纪璇摆弄了下鼠标笑着说，“现在这种甲方多的是，只是您近两年没跟我住一起不知道。”
纪母，“是吗？现在无理取闹的人这么多？”
一个无理取闹的宋昭礼，让一众甲方跟着背锅，纪璇说，“是，很多。”
看着纪璇专注修改无暇顾及她，纪母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她的头，怕打扰到她又慢慢收回。
夕阳余晖，纪璇房间里被镀上一层温暖的光。
母女俩就这么相对而坐，纪璇工作，纪母默默陪着她。
纪璇这个策划书一直修改到晚上八点，等她检查无误把修改后的策划书发送到宋昭礼的邮箱，一抬头，就看到纪母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母女俩猝不及防地对视上，纪璇双手搭在电脑桌上，身子前倾，下颌压在手背上，撒娇开口，“妈，你在看什么？”
纪母这会儿终于能伸手去摸纪璇的头，“没事，就是觉得我的璇璇长大了，工作的样子很好看。”
纪璇，“好看吗？”
纪母满眼慈爱，“好看。”
纪璇漾笑，“那等我......”
母慈女孝，画面温馨，纪璇提唇，刚想说‘那等我把债都还完之后就接您去清城好不好’，话刚说至半截，纪母突然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整个人弯着腰倒在了地上。
纪璇神情蓦地一变，忙蹲下身子去扶纪母，“妈。”
纪母咬牙，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妈没事，妈就是中午有点吃多了，吃点药就好。”
纪母上一秒说着安慰纪璇的话，下一秒却忽然开始呕吐。
纪璇见状，一阵手忙脚乱，“妈，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纪璇惊慌的样子，纪母伸手攥紧她的手，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纪璇呼吸一窒，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纪母，片刻的茫然无措后，强迫自己冷静，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电话打完，纪璇又想到他们住的是老式小区，楼道太窄，担心担架会没办法抬上来，咬着牙强忍眼泪起身跑出门招呼住在对门的邻居。
“赵姨，赵姨，你在吗？”
纪璇一声接着一声地喊，眼眶里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
她正喊着，楼下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熟悉的男声，“怎么了？”
纪璇回头垂眸，宋昭礼目光幽深地跟她对视，眸色如深潭，“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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