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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就是药多。”
千秋尔朝他伸手，指尖葱白，“文书给我。”
肃灭手心摊开，一卷华光浮动的文书出现。
“怎么要这么久啊！
是不是又跟司命那家伙耽搁了？”
千秋尔拿过文书，嘟囔道。
肃灭眼睫微颤。
他怎么跟她说，下界文书向来管理严苛，无故延期更是困难，他这还是动用了自己身在执法殿的便宜，稍稍逾矩才换来。
肃灭没提这趟艰难，受到她的谴责，也只认真，又略显呆然地回话。
他抬起左手，皓白腕骨上，红绳缀了颗小金铃铛：“途中遇到司命，但我收到你传讯便赶来，没耽搁。”
那是她给他的铃铛，正因此，她双手只有十二铃铛了，有时施法还觉得不利落，但也没向他讨回。
他说话的功夫，千秋尔已弯腰包扎腿伤，缠裹纱布时用牙咬着一头。
“文书延期两日，不可再迟。”
肃灭提醒道，蹲下身，透白匀称的长指自然取下她嘴中的一截纱布，为她扎好。
“行，花儿明日便去学堂了。”
“东西备好了吗？”
“...什么东西？”
肃灭面色平静道：“人族天师的符箓，法器，法衣...”
他垂眼看来，“这些是弟子入学自带的。”
这些都不是便宜物件，花儿的银钱维持平常人生活都已艰难，这些烧钱的要以灵石购置的东西想来是买不起的。
千秋尔挠挠头：“没...”
这不怪她，她一没经过学堂，二来是修妖道的。
肃灭淡淡颔首：“我去买。”
“不愧花儿喊你声神仙哥哥呢！”
千秋尔笑盈盈道。
他耳垂微微染红，轻点腕上铃铛：“有事联系。”
“嗯！”
千秋尔双眼弯弯，柔白手腕晃了晃，日光下，金铃波光跳跃，叮叮作响。
-
“花儿，花儿我回来啦！”
千秋尔展开双臂冲进巷中小院，“姐姐来和你抱抱啦。”
话音才落，她鼻翼翕动。
空气中残存...陌生而熟悉的天师气息。
那双猫眼瞳仁竖立，阴森凛然。
她放开神识，顷刻间满城声色潮水般涌来，千秋尔阖眼抿唇，眼尾两条红痕随着怒气拉长，飞入鬓角。
下一刻，她掀眼。
杀意暴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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