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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小心地提示云泱。
石梯很窄，最多供两人穿行，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涂婳拉着云泱的手，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她觉得云泱姐姐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否则她不会如此冷静。
巨大的空地，周围都是石壁，中央安置着一尊雕像，云泱能听见哀嚎声，从镶嵌在石壁下的铁牢里传来，那里关押着很多人。
“那是什么？”
云泱抬头看向那座雕像，是一个少年的模样，身上穿着她从未见过的服饰，不是长袍，像那种分为上下两部分的练武服，露出了纤细的手臂，眼睛望着天，嘴角微张，似乎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奇迹，表情痴迷。
手中还拿着一面铜镜。
影子倒吸一口凉气，直愣愣地注视着那尊雕像，恨不得贴上去观察。
它突然跑了过去，在云泱惊讶的余光里，失去理智般发疯地捶打。
嘴里怒斥：“你还没死，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就知道，你还是想实行你那个可恶的计划，给我出来，别给我躲着，你羞于见到我吗！”
“你利用了我们，抛弃了我们，还妄图杀死我们，你成功了，你成功让我们所有人都生不如死，直到现在，你还认为自己是对的……”
影子歇斯底里地吼着。
现场除了云泱能听见看见它，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
雕像完全是由石头砌成，被影子这么一拍，晃动着，掉下了许多石头渣子，幸好底部很牢固，仍然屹立在那里。
云泱第一次见到影子这么愤怒。
她久久移不开视线。
吴老察觉到雕像的异常，发现它在晃动，还掉了石渣，他眉头微皱，大声喊道：“谁负责维修神像的，给我滚出来，你们想死吗，竟然损坏主的神像，疯了！”
他吼完，立马有人从石壁里弓着腰小跑过来，谄媚地道歉：“吴爷，都是那群不好好干事的碴子，小人定会好好修理他们！”
“这是今天送来的碴子们吗，不知可有确认的，剩下的小人就拉去充数了。”
吴老懒得和他多谈，不耐烦道：“还没测呢急什么急，损坏主的神体，你们担得起吗？全子，你好像还没彻底和鬼魂融合吧，身上一股半人半鬼的臭味！”
“是是是，小人不中用，都是小人的错，小人一定……”
全子的头都快垂到地下去了，嘴里哆哆嗦嗦地念着。
吴老打断了他。
“行了，带我们去定测点。”
“顾湄那女人不在吧？”
吴老可不想碰上那疯女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他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全子忙摇头：“顾大人有事出去了，她说她要去抓另一个鼻子。”
影子吼了许久，没人出来，它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咬牙切齿，拉起云泱，说：“帮我毁了这个雕像，他也配？”
“他就这样让我们所有人都苟活着，几百年了，不得安生。”
影子的状态很不对劲，这让云泱产生了一种惶惶感。
她没有问为什么，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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