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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
这是什么东西！”
凄厉至极的哀嚎划破天际，回荡不绝。
谷长老的神魂在琉璃净火的包裹下不断灼烧，神魂开始逐渐渺小，仿佛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法相真身痛苦的在胡乱挣扎，下一刻，他再也支撑不住，法相真身随之破碎，变回了普通的人类形态。
谷长老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捂着脑袋，精神几乎崩溃，可强大的巫祖之力在支撑着他的肉体，让他肉体不至于崩溃，让他不断的承受着灼烧神魂的痛苦。
沈清素手轻抬，以指为引，精准操控着琉璃净火，既不让其立即吞噬谷长老的神魂，又让这份痛苦持续而深刻。
“不死之身，就意味着无尽的痛苦，如何？现在喜欢你的不死之身吗？”
“巫祖传承已被我彻底融合，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法得到！”
谷长老嘴硬的叫喊，痛苦地蜷缩在地，巨大的痛苦让他的肉体不断衰败，就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的花朵，迅速凋零。
他的年龄仿佛在一瞬间衰老了数十岁，但每每在他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巫祖之力又再次恢复他的肉体，让他继续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沈清脸色漠然，脸上带着淡笑欣赏着他的丑态。
“不急，我时间多的是。”
一个时辰之后，谷长老再也撑不住了。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超凡成神，称霸天下，长生不老，这些东西他都不在乎了。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求死，结束这种痛苦。
谷长老浑身颤抖，像一条老狗一样跪趴在沈清脚下，涕泗横流。
“求你，求你饶了我吧，巫祖传承我不要了，求你放了我，你，你不是神女吗？神都是慈悲的，你就饶了我一次吧，我一定改邪归正！”
他扭头看向巫灵，老泪纵横，活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童。
“呜呜，巫灵，我错了，是我该死，我竟一时糊涂，垂涎巫祖传承，犯下大错！
可是，我还有良知的，我没杀你娘。”
“巫灵，我自小照顾你，视你如女，看在这么多年的恩情上，你就求神女大人饶了我吧。”
巫灵面露不忍之色，“神女大人，不然你就……”
“圣女你糊涂啊！”
不等她说完，一旁的莫罗大声呵斥道：“谷长老这种畜生说的话你也相信？！
上代圣女如此信任他，却被背叛，囚在地牢折磨，说不定还被他害死！”
“他刚才还想杀你，你怎么还能相信他呢？！”
沈清也是眼眸微敛，声音冷硬，“莫罗说的是，巫灵，你实在是太心慈手软了，我对你很失望。”
“有些人，天性本恶，他们永远不懂什么叫改过从善。”
巫灵被沈清一怼，也默默低下头不敢再帮谷长老说话。
谷长老脸色灰败，心中彻底绝望了，灼烧神魂的痛苦让他痛不欲生，仿佛身体在被撕裂一般。
他实在承受不住，从身体中拿出黑色菱晶，扔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哭道。
“求求你，杀了我，巫祖传承我不要了，杀了我吧，呜呜……”
沈清看也未看地上的黑色菱晶，她秀眉微蹙，声音冷如寒霜。
“你不要了才给我，你是在施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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