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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没有无理取闹。”
诺诺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所以你要知道，我是在很认真地和你讨论一个严肃的话题。”
“诺诺，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陈城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语气稍缓，“你现在觉得重要的事物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而有的东西你现在并不看重，但在日后你会发现它的重要。”
“又是你的那套理论么？”
诺诺冷冷地说，“你错了，我所看重的东西之所以重要不是因为它对我的价值随时间变化，而是因为我在这一刻知道它对我重要。
至于日后怎么样，没有现在哪来的日后，就连日后的我也不是现在的我了，那时候我再看重什么对现在的我有意义吗？”
“你现在不理解我所做的一切，甚至会怨恨我，但是没关系。”
陈城继续劝诱，“等到以后你就会发现，我所做的一切会带来多么伟大的价值。”
“所以你就杀了我妈妈？”
诺诺反问，“你有什么资格碰她！
甚至剥夺她的生命！”
“在伟大的事业面前，牺牲不可避免。”
陈城并没有否认，“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历史的悲剧，也是必然。”
“你只是个自私的混蛋而已，哦不，说混蛋没那么确切，我从凯撒他们那里新学到了一个词汇，食尸鬼。
你只是个食尸鬼，只想着要把所有人的价值都吃掉，包括我的。”
诺诺冷笑，“甚至也许你并不是我的父亲吧，我只是你利用‘卵’培育出来的实验品而已。”
听到最后一句话，陈城脸色大变，“‘卵’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与你有关系吗？你这是承认了？”
诺诺上前一步，她的身材苗条，在陈城的面前毫无压迫力，但那种无法掩饰的敌意令陈城都愣住了片刻。
“不，诺诺，你当然是我的女儿，你终究会继承我创造的一切。”
陈城略显无奈地摇摇头，“你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孩子啊。”
“别扯了，你甚至都没和我一起吃过几次饭，上次在东京还想要把我弄死。”
诺诺冷冷地说，“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么？”
陈城咧嘴笑了笑，似是嘲讽，“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甚至不知道你做的一切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很重要吗？”
诺诺直截了当地反问，帕西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笑，这确实是红发巫女的风格，虽然诺诺有时候看上去很疯，但是她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轻易改变，哪怕是她想要毁灭世界。
陈城终于无奈了，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放弃了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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