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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汀溪话音刚落，沈月君和她不约而同地静下来，自然清晰地听到门口传来的那声轻咳。
她本就脑子灵活一点就通，这声咳嗽代表什么，不言而喻，姜汀溪不由得嗔怒地瞪了眼沈月君，似乎在恼怒他的隐瞒。
“李医生，这次又要麻烦您了。”
姜汀溪坐在床上，对着李年扬起一个愧疚的笑容，“这么晚还得让您忙前忙后，真是抱歉。”
李年也不是第一次和姜汀溪打交道，他对这个有主见又有能力的小姑娘印象不错，笑着走进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本就是军医，这点小事还麻烦不到我。”
在前线的时候，经常上秒在吃饭下秒就要上手术台给伤员缝合，比起那种日子，姜汀溪这类属实算不上多麻烦。
顶多就是察言观色沈月君的眼色麻烦了点。
“说起来，”
李年拿出仪器又一次地检测了一遍姜汀溪目前的状态，看着上面波动的数值，神情有些严肃，“你以前有过精神力紊乱吗？”
姜汀溪闻言，愣了愣，仔细翻找了一下过往的记忆，老实地摇摇头，“在我来首都星上大学之前，我都没有过这种状态。”
“那上大学后呢？”
“好像也就一次，”
姜汀溪平日基本吃啥麻麻香，以前一天两根营养液就能裹腹一天，根本没有体会过什么叫精神力紊乱来了是头狮子也得原地歇菜，“那一次还是因为大一偶遇沈月……沈先生精神力紊乱，后面回去在宿舍烧了三天。”
当着李年的面，姜汀溪没好意思直呼沈月君的名字，还是将称呼换回她平时常用的沈先生。
她和李年都没什么反应，倒是一旁的沈月君听到姜汀溪又将对他的称呼换成了敬称，轻蹙眉头，原本搭在她床头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左手，示意他此时的不满。
姜汀溪没理他，任由他捏着她的手没松开，自己继续回忆着她那段有些模糊地记忆。
她当时烧得迷迷糊糊，根本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精神力紊乱，但从身体各种酸痛头疼肿涨来看，她应该是有在期间紊乱了的，只不过后面又被她自己身体熬过去了。
李年收回仪器，再看问道：“除了那次呢？”
“基本没有，”
姜汀溪讪讪地笑了笑，“我宿舍买的镇定剂经常被我放过期，我用的频率真的很少。”
有时候打一针还是因为她周围有人精神力紊乱了，为了不干扰到自己，提前预防而打的。
李年笑着摇摇头，“也难怪，你以前没有经历过几次紊乱，所以这次精神力紊乱才会如此反复无常。
“相当于这次不仅在抒发你精神力晋级积压的能量，也在将你以往接收到的负能量一起释放出来。”
李年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看向沈月君，眼神里赶人走的意味非常明显。
没看出他都准备和姜汀溪仔细谈话了吗，这人怎么还坐在这里？
姜汀溪转头看了眼沈月君，脸上是他一贯冰冷冷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靠在床边握着她的大手至今还没松开，对上她的目光，深邃的眼睛望过来，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情愿和显而易见的恋恋不舍。
姜汀溪：……
他倒是很懂如何使用美人计。
任由他继续握着，姜汀溪对着李年摇摇头，“没事，李医生你直说吧。”
李年要跟她说的情况，十有八九早就在沈月君那边过目了，但他既然想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
左右也不会少一块肉。
对于姜汀溪放纵的态度，李年不置可否，只是饱含深意地看了眼沈月君，将之前对着沈月君说过的内容再一次复述给姜汀溪，并点明其中的利与弊。
“……姜小姐你体质特殊，很多药对您来说药效都会被削弱，所以您日后若是再遇到精神力紊乱，很有可能一支镇定剂无法让您结束紊乱。”
李年如实说道，“我等会儿会再给你打一针A级的镇定剂，若是还是无法彻底地舒缓你的精神力紊乱的话……”
镇定剂短时间内使用的剂量有明文规定不能超过多少，所以即使姜汀溪愿意，李年短时间也只能最多给她两针。
姜汀溪见李年目光挪到沈月君身上，下意识看过去。
福至心灵，姜汀溪几乎没有迟疑地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可以安抚我的紊乱？”
沈月君点头，他握着姜汀溪的手，低声道：“我们两人精神力相性高，外加你对我精神力不排斥，所以理论上我们可以互相安抚对方的精神力紊乱。”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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