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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坏能坏到哪里
楚弃接过纸笔，在同学录上缓缓写满了一张
刘力扬没有看具体的内容，大概扫了一眼后揣进口袋，最后以自己的名义送到秦浩宇面前
如预料般的，秦浩宇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将那张纸塞进最后
刘力扬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秦浩宇
高中毕业后他凭借自己的手段一步步成为司锦年最得力的手下，正如两人第一次见面说的那句话一样
他成为了司锦年最忠诚的狗
在司家最繁荣的那几年里，他带着人为司家打地盘，偶尔在司锦年的指示下去抓回四处逃窜的楚弃
他看着楚弃从一开始的坚韧不屈到最后的麻木不堪
最长一段时间是有三年没见过楚弃，再次见面的时候楚弃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甚至对他的到来都感受到恐惧，身体微微发颤
他一开始还以为楚弃收了心，打算就这么跟了司锦年，可看到他这副模样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三年不知道司锦年做了什么，他知道楚弃到底有多倔，被司锦年各种手短折辱了整个学生时代都不曾放弃，抓住一切可行的机会逃跑
而现在…
后悔吗？他自然是不后悔的
如果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多的是人想给司锦年当狗
他只是一只蝼蚁，既然无能为力就舍弃可笑的怜悯
司锦年的衰败早在他预料之中，司家无论如何粉饰，都无法抹去那些深重的罪恶，它们终将化作一柄锋利的剑，精准无误地刺入心脏，带来无法挽回的致命一击。
人对自己的死亡都会有所预料，他预料到了自己命不久矣。
他活了这么多年，在跟了司锦年之前只需要考虑活下去，在跟了司锦年之后只要听从司锦年的任何指挥
他好像从来没有为了自己活过
他坐在月光下静静思考了很久
想靠着自己的意愿去做些什么，于是他去了a市，见到了秦浩宇，鬼使神差的按着人陪自己看了一场电影
见到了楚阳，那个比初见时还要健康阳光的楚阳
好像没什么遗憾的了
他明白如果不是司锦年，他根本不可能在那种地方活下来
所以他用自己生命偿还了司锦年的恩情
如果说活了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愿望
那或许就是死后能安葬在a市吧，离这里远远的
或许凭着秦浩宇的心软偶尔还能来给自己上上香
秦浩宇总是善良的
就这样吧
这辈子就这样吧
烟花
司锦年被暂时拘留，他的住所被警察全面搜查了一遍，在楚阳说的那个位置发现了一个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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