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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还需要两个多小时开到家里。
季如风没想到沈无眠第一句竟然是这话。
他点头，“嗯，时间够。”
“中午是不是给我做饭了？可惜我没来得及回家去吃，是我不好。”
沈无眠又说，红绿灯的时候，她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勾住季如风的衣袖，从袖子处捏下来切小葱沾染的半点葱花。
她上次说过喜欢季如风穿着西服做饭的样子，最好是盛装打扮然后再系上围裙，怎么看怎么有感觉。
所以这次季如风下厨做饭只轻微卷了西服的衣袖，可惜一顿饭还没做完，就被电话打断。
季如风盯着沈无眠的手指，忽然有点想哭。
眼泪在眼眶拥挤，季如风还是忍住了：“不怪你，是我欺骗了你，中午的饭不好吃，我晚上再给你做。”
沈无眠摇头，“怎么会，我老婆做的饭哪里有不好吃？肯定是好吃的。”
语气柔的像是在哄孩子。
季如风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稍微不注意就要落下来，偏偏沈无眠一声一声的叫他老婆。
“我欺骗了你皮肤饥渴症的事情。”
季如风将自己坦白，微微的低头，修长的宛如白天鹅一样的脖颈低垂，静静的等待着沈无眠发落。
沈无眠只注意到季如风脖颈处一片湿热，这么冷的天，头发和衣领全部湿透。
真是不乖啊。
红绿灯从四十秒变成十五秒，再从十五秒变成三秒。
六十秒的时间里，季如风等待到了沉默，而不是沈无眠的发落。
在他眼里，沉默比发落更可怕。
他心口发涩。
还没张嘴，却感觉沈无眠手指触碰到脖颈。
温暖的手指触摸了潮湿的衣领，又滑过季如风的脖子上的皮肤。
季如风宛如被掐中命脉，浑身僵硬，一动不能动。
在加油站附近停下，沈无眠手指还在触摸着季如风好看的脖子。
“那时候，一定很难受吧。”
沈无眠问。
季如风楞了下，像是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无眠叹口气，手指捏着季如风的脖子，强迫红着眼尾的人和自己对视。
“我是说，那时候一个人在德国，又生病，一定很难受吧。”
沈无眠问，手指轻轻抚摸上季如风的眼尾。
其实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沈无眠真的没有半点生气。
她不在乎季如风是不是欺骗了她，也不在乎是不是把她当工具，她只知道季如风是她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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