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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的人类朋友
在这样遗憾之中，九月最后的意识慢慢消失，身体陷于月亮的中心、红与白的最中央，在无边的寂静之中沉睡
律令之神抬手拭去唇边的血迹，用刀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半跪在地上，却已无力再起身。
不远处又传来砰的一声，战争之神惨兮兮的趴在了地上，他的武器长枪被挥袖扔来，尖刃落下，一把刺进了他的胸膛，血液慢慢流淌。
如果不是神灵无法死去的话，怕是战争之神早已死在了自己的武器之下。
四面望去，伤伤残残的神灵早已落了满地，皆是早已无力再起。
战争之神、旅行家、群山之神不少叫的出名号，还有一些不怎么出名的都倒下了。
律令之神轻咳了一声，半跪在地上，勉励支撑，艰难的抬头看去。
亡灵归途头上的兜帽早已经落下，黑色的长发同样沾染了血迹，可是相比起其他倒下神灵，他依旧还站立着也只有他一名神灵还在站立。
为什么会差距这么大呢？
律令之神紧紧的盯着亡灵归途，想不明白，他十分想不明白。
明明同是神灵，可是先天的神灵，真的就这么强大吗？甚至他的阵营中还有一名同样是先天神灵的战争之神，可是却同样没有打过亡灵归途。
还是说，亡灵归途有什么特殊的？
“你心中有执念。”
亡灵归途淡淡的看着律令之神：“只要有欲望，有思考，就会有执念，你是打不过我的。”
律令之神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面色冰冷：“对我而言，规则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执念，也不可超脱规则。”
“猖狂。”
亡灵归途嗤笑。
律令之神不管不顾，他再次举起刀刃，死死的盯着亡灵归途，欲要再次上前攻击。
亡灵归途冷哼：“不自量力。”
长刀携带规则之力，直刺亡灵归途，律令之神聚齐残留的最后神力，对着前方的黑袍神灵全力一击。
亡灵归途周身逸散阴气，旋起一阵气浪，卷住穿刺而来的刀刃，用力一掀。
长刀卷刃，乒乓落地。
律令之神被掀起，砰的掉到了远处，吐出一口血，半晌起不了身。
亡灵归途淡淡的扫视一圈，看到四周再也没有站起来的神灵，心绪也丝毫没有起伏。
“你们输了。”
他开口，定下了最后的结局。
战争之神还残留一点意识，他咬了咬牙：“你这家伙之前与我对战一直没有用尽全力！”
亡灵归途表情冷淡：“对付你，还不需要用尽全力。”
律令之神握紧拳。
所以就算是这么多的神灵联合，也依旧无法对付他无法使得他使用全力么。
他能清除的感觉到，亡灵归途还是有所保留。
旅行家靠坐在石头旁，无力的抬眼，看着很远很远的宇宙星空，出神一般，想起了彦青。
不知道她在那个副本如何了，是否平安出来，是否取得了答案和结果，是否还能相见？
北极星，这条路还可以走到头吗？
“该结束了。”
亡灵归途再没有兴趣与他们耗下去，脚步迈向前，欲要彻底解决这些碍事的神灵，就算无法杀死，也要想法封印，只要不再妨碍他。
铛——
然而就在这时，耳畔之中传来了悠扬的钟声，带着古老而悠久的意味，在战场上还存有意识的神灵耳边响起。
还存有意识的神灵惊疑不定的抬眼看去，耳边的钟声三响，震得双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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