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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程烟和邱泽楷的悄悄话也戛然而止，二人都看向了这响声的来源。
玻璃碎片和香槟早已淌了余墨衍满手，而那碎片也扎进了余墨衍的手掌里，留下了触目惊心的鲜血。
邱泽楷面露异色，连忙上前一步问道：“余总，你没事吧？”
随即他吩咐应侍生道：“快去拿医药箱来。”
而余墨衍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停留在程烟身上。
可程烟只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停留在他血流不止的手上仅不到一秒的时间，她便转身离开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余墨衍几乎要气得吐血。
他不顾邱泽楷的问候，也没有等到应侍生找来医药箱，只迅速留下一句，“邱总，失陪。”
便匆匆离开了宴会厅现场。
余墨衍的左手还留着血，甚至那酒渍以及玻璃渣也还沾染在手上。
但他不管不顾，顺着程烟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
余墨衍用干净的右手松了松领带，但那窒息感却没有消散。
他这才意识到那似有若无的窒息感不是来自板正的领带，而是来自被程烟的忽视。
程烟对他的淡漠和忽视令余墨衍感到恼怒。
她从前不是最爱黏着他撒娇了吗？
三年未见，程烟倒像是真的变了个人似的！
……
刚从国外回来程烟时差还没能倒过来，因此刚刚她附在邱泽楷耳边，说的就是她想先回房间休息。
邱泽楷自觉如今这场面他应付的过来，便让她回去了。
程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神不宁的感觉究竟是因为没倒过来的时差和长时间的飞行，还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
在帮着邱泽楷将邀请函递给余家的时候，程烟就已经做好了遇到余墨衍的准备。
她和邱泽楷不同，她过于了解余家，她知道收到请柬的余老爷子定会要求余墨衍必须到场。
也就意味着时隔三年她又要和余墨衍重逢了。
程烟本来是不想来的，甚至都已经想好拒绝邱泽楷的托词了。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既然选择跟着邱泽楷回到京北发展，那么她迟早会和余墨衍正面交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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