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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像是被掐住了喉咙。
江叙冷笑着继续说，语调冷淡到近乎无情，“听不懂？还是你从来不敢听清楚？叶余时，你转给我的那些钱，算什么？买我的温柔，还是买我的身体？你以为自己多高尚？”
“我……”
叶余时声音哑得不像话，像是刚被扇了一巴掌，脸上的表情僵硬得不自然，“我从来没想过这样……我…”
“没想过？”
江叙挑了挑眉，语气愈发刻薄，“那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笑？为什么愿意听你那些无聊的告白？叶余时，我是在配合你演戏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真有一天会喜欢上你？真会为了你改变自己？会抛弃这份你看不起的工作？”
江叙逼近他一步，眼神里全是冰冷的轻蔑，“你太高看自己了，也太看不清我了。”
“江叙……”
叶余时哭哑了嗓子，“你就一次都没有对我真心吗？全都是明码标价的吗？”
江叙站在原地，盯着叶余时的脸看了几秒，语气忽然平静下来，甚至带了一丝嘲弄，“真心？”
“叶余时，你问我有没有真心？”
江叙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几分残酷，“我对每个给我钱的人都很真心，这样你满意了吗？”
叶余时的呼吸猛地一滞，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撕裂了一样，胸口一阵阵发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攥紧了拳头，想要说点什么，可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受不了就换一个吧。”
江叙声音低沉，语气里藏着疲惫，“你要什么样的男模没有？”
“滚！”
叶余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大喊着，泪水从脸上滑落，“江叙，你滚啊！”
江叙没有回头，径直走向门口。
他手握在门把手上，微微停顿了一秒，却没有转身。
“叶余时，”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们别再见面了。”
门被“砰”
地一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叶余时一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叶余时仿佛灵魂被抽走一般，浑浑噩噩地回到家。
刚推开门，就听见柳憬在房间里打电话的声音，语气夹杂着怒意和无奈，像是吵架到极点又无法彻底爆发。
“你和我哭什么？哭有用？你问我怎么办？”
“我现在飞回来两巴掌甩那个贱人脸上你又不愿意！”
“你就只会冲我发脾气吗？你有本事去冲柳君竹啊！
我是罪魁祸首吗？”
“钱啊！
！
！
钱你要不要？你不要我还要呢！”
叶余时站在门口，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
他慌乱地用袖子擦掉，动作粗暴得几乎要把眼皮揉破，却怎么都止不住。
他知道柳憬的脾气，他生怕柳憬看见自己这样，哪怕是一个眼神，都可能让柳憬反手就去找江叙算账。
叶余时不想让柳憬担心他，更不想让江叙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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