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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叶余时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他本能地后退一步，零食袋从手中滑落，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抬头看向那间隔间，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半点声响，只有地上的血迹一点点从门缝里渗出来，在瓷砖缝隙中蔓延，犹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那一瞬间，叶余时的手脚都变得冰凉。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一步、两步、三步……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脚下像踩在棉花上，整个身体都仿佛悬空。
他终于站到那间隔间前，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推了推门。
门被推开的瞬间，眼前的画面让叶余时彻底僵住。
厕所的地面上，倒着三个人。
全是Alpha学生，穿着校服，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染着血迹。
他们的脸色惨白，几乎没有反抗的迹象。
叶余时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人小腹的刀伤上，鲜血正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最恐怖的是，柳憬就站在那里。
他的校服衬衫被血溅得斑斑点点，手里握着一把沾满血的刀，目光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他的额发微微贴着额头，像是刚从一场剧烈的运动中停下来，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
叶余时只觉得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强撑着自己站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干了什么？！”
柳憬缓缓抬起头，目光扫向叶余时，那种冷淡的眼神让人心底发寒。
“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
叶余时说不出话，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本能地想上前一步，却在看到柳憬手里的刀时，僵在了原地。
“怕的话就赶紧走，一会儿警察来了。”
柳憬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叶余时愣住了，耳边像是有嗡嗡的噪音，完全听不清其他任何东西。
他看着地上的几个人，又看向柳憬，后者脸上的冷漠和无动于衷让他莫名地心里发慌。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叶余时声音发颤，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恐惧。
柳憬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握着刀的指节微微发白，他的目光扫过叶余时，“话怎么这么多，我平时懒得理你，让你误会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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