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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晓余和李金物回寝室，几人照例聊了会儿天睡了。
半夜，陆秋弦被顾晓余的呼噜声吵醒，他下床上了个厕所。
从厕所洗完手出来，陆秋弦看到阳台的门开了一条缝，外面的风吹掀起窗帘。
陆秋弦抬头，看见江帆迟的床铺没有人。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拉开门。
江帆迟正倚在阳台边，听到声音回头：“你怎么也醒了。”
“睡不着。”
陆秋弦走到他身边。
江帆迟：“顾晓余的呼噜声太大了，吵得我头疼。”
陆秋弦：“可能他这两天有点累吧，以前没听到过。”
江帆迟死人脸：“那是因为你睡得熟。”
陆秋弦：“……是吗？”
江帆迟：“……”
夜风阵阵，对面的寝室楼还有几个窗户亮着灯。
路灯下还走过零星几个打闹的学生。
陆秋弦走到栏杆边，手肘架在上头：“江同学，你的腿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听陆秋弦关心自己，江帆迟唇角微勾：“还行，今天没昨天疼，过两天应该能好全。”
陆秋弦点头：“那就好。”
江帆迟低头沉思两秒：“昨天下那么大雨，你怎么不问我要伞。”
“啊？”
陆秋弦抿唇，“走太快，忘记了。”
江帆迟突然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陆秋弦哎哟一声，捂住脑门，眼睛湿漉漉的：“江同学，怎么了？”
“觉得你笨，敲个脑壳让你醒醒。”
江帆迟说，“我妈又不会吃人。”
陆秋弦放下手，夜深露重，他语气都潮湿几分：“……嗯。”
“对不起，”
江帆迟开口，“昨天我妈可能比较累，所以对你态度不是很好，我替她道个歉。”
陆秋弦愣住，笑了下：“没关系的，阿姨工作那么忙，有时候情绪不好也是有的。”
江帆迟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阳台没开灯，黑黢黢的，只有些月光落在这里。
陆秋弦掏出手机看了眼，凌晨一点。
对面楼的几盏灯灭了，十分安静。
陆秋弦听了下寝室里，顾晓余貌似不再打呼噜，他想说回去睡觉，结果手机突然被江帆迟抽走。
陆秋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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