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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狐双手都在颤抖，声音也带着落寞，说话的时候脑袋自然垂下，眼中闪过狠毒之色，拇指猛地压在枪杆底部。
砰的一声，极度呛人的浓密烟雾炸开。
两支淬毒小箭陡然从他颈后射出，借着烟雾的掩护笔直射向李先然。
而鬼狐本人则是一个侧滚翻，霎时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最远方。
李先然目光漠然，两指捏着小刀左右一甩，便将小箭扫开。
经过短暂的耽搁，鬼狐已经逃至李先然右侧二十米开外，身形更如鬼魅般跃起至半空，下一秒就将越墙而过。
有毒箭和致幻迷雾的阻挡，鬼狐确信自己能够逃出生天。
只是，因为他仓皇逃命，并未看到身后震撼的一幕。
那些炸开的致幻烟雾在靠近李先然时仿佛被某种气流影响，化作千条万缕，自发的沿着螺旋状环绕上升，拂动着李先然的额前发梢向上扬起。
李先然原本捏着两寸飞刀的姿态变为三指内扣，头也不回的向右侧甩出。
伴随着一声炸响！
白色的音爆自指尖绽放，超过600米秒的恐怖初速下，那枚飞刀刹那消失不见。
嗖——一道血线刹那洞穿鬼狐后背，他跃至半空的身躯被强劲的冲力直接带飞，随着飞刀一起重重砸在厚墙上。
鬼狐口中被血沫填满，大脑里满是不可置信。
混乱的思绪里，他艰难撑起身子，靠着墙壁坐下，低头看着自己被绞碎的右肺。
喉咙里传来的窒息感越来越强了……“嗬、嗬嗬。”
喉咙里发出类似破风箱拉扯的声音，鬼狐颤抖的抬起手臂想要捂住那个血洞，却怎么也堵不住。
最终他颓然的放下手臂，眼中带着绝望。
大概是知道今日再无生还希望了，他抬起头看向远处的那道身影。
视线里，李先然转过身，优雅的抬起右手，食指与拇指隔空捏出一道缝隙，面带微笑道：“看来是我稍微强了那么一点点。”
鬼狐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他的眼中浮现出一种死灰色和一抹最后的……疯狂。
什么问几个问题、什么最后一次机会……对方都不过是在戏耍自己！
眼前青年从始至终都不在意自己的来历、出现缘由。
可笑自己纵横一世，所有的骄傲与尊严最终却被狠狠踩入尘埃。
他的视线微微抬起，似在眺望夜幕星空。
曾经被自己虐杀的世人蝼蚁，大抵也如此等绝望与不甘吧。
只是自己与那些蝼蚁不同的是……本座死后亦可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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