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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云海，满天风雪。
雪中有座石塔。
塔前坐着一个尼姑。
这位尼姑就是赤阴教的教主。
楚珺看着她的背影，想起自在道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心情微妙。
这人难不成是在盈虚身死以后，心死如灰，遁入空门？
便在这时候，一道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
来自石塔前的尼姑。
“你是盈虚……”
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哭腔，不忍与悲凉：“他的徒弟？”
顾濯面不改色说道：“差不多吧。”
楚珺没忍住看了他一眼。
顾濯心想反正总归都是师徒关系，在乎那么多作甚。
尼姑没有转身。
然而站在她后方的两人，识海中都浮现出她正在无声泪流的画面，栩栩如生。
楚珺很是意外，现此人的境界比之传闻还要更高。
极有可能已经踏入得道境界，站在羽化门前。
下一刻，顾濯的声音响了起来。
“恭喜前辈再有突破。”
“何喜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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