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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地笑。
等菜间隙，夏眠忽地想起以前。
第一次被他带去高档餐厅吃饭时，她因六七位数的饭吃得瞠目结舌。
那时怯怯的，对超出认知外的奢靡会感到紧张，吃饭都放不开。
但她会逼着自己吃那些食物，最后发现吃不来鱼子酱、黑松露那些山珍海味，只有甜品才能让她有食欲。
她对未曾见过的生活头一次体验时感到陌生、难以适应。
奇怪的是，周肆也不怎么动筷。
他常常喜欢盯着她吃饭的模样，就像在盯亟待进肚的菜，她就是他的食物，她无力抵抗。
而今时不同往日，夏眠已经适应、成长了，哪怕和周肆也能面不改色地逢场作戏。
思绪拉回，不经意看着周围往来穿着打扮不俗的人士，她忽地灵感乍现，观察着这里顾客的言行举止、穿着打扮，以及交流时的神情和语气。
这不就是现成的素材吗。
周肆举着盛满红酒液体的酒杯晃荡，忽地出声：“看出些什么了？”
夏眠倒也没有隐瞒：“不远处的那桌，几个打扮精致明艳的女士们，穿着时尚但又不失职业感，妆容精致。”
“她们交流时的语气轻松，又带着工作后的解脱，这种生活状态符合当下的典型。”
周肆抿了口酒，喉结滚动，轻笑一声。
“还有吗。”
夏眠顺着周肆的目光看过去，再次发现目标：“那边的几位西装男士，他们的穿着正式，坐姿也非常端正，显然正在商谈工作。”
“即便在放松的时刻也没有松懈，职场的严谨和负责是刻印在骨子里的。”
周肆适时接过她的话：“他们在工作中承受着压力，但也懂得在下班后寻找片刻的欢愉。”
“当然，每个人抒发压力的方式不一样，比如我就需要你”
“你别说了。”
夏眠不自在地打断他，沉默几秒，又自然地继续，“那他们会交流什么？”
周肆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什么都交流，宝宝，你不要把他们想象得太过神秘。”
“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他们可能会更加注重礼仪和形象，只是环境和氛围会影响他们的表现方式。”
“周公子，您之前预定的菜已经上完，祝您和夏小姐用餐愉快。”
侍者的话让两个人的交谈暂时到此结束。
“”
夏眠没想到的是，周肆竟然肯花这么多心思，如此大费周章地替她指导。
她神色有些复杂。
用餐中途，夏眠起身走向洗手间，思绪还停留在刚刚的交谈中，这次的观察的确让她对角色有了更深的感悟。
走廊很安静，任何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夏眠走向洗手间门口，突兀的吵闹声让她不由自主停住脚步。
抬眸望去，一个身型高大魁梧、脸色舵红的男人对着女孩子大声呵斥：“贱人！”
被斥责的女孩子被他反手推搡在墙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显然力道不轻，她痛呼出声，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受控制地打转。
周围只有夏眠一个人，现在她不清楚两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不敢贸然行动。
“不争气的货，老子让你去勾引他，凭什么不去？”
“我的大好前途都被你毁了，知不知道？啊？”
“我没有”
“你喝醉了就这样求你别再欺负我了…”
因为这几句话，夏眠心中骤然涌出强烈的无名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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