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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季菀迅速站出来,快步过去,“我,我奶奶怎么样了?”
她颤抖着声音,害怕的问。
然而,医生哀沉脸色深深刺痛她的心。
她不敢听,却还是听见了医生说出她最不愿意听到的话:“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时日不多,通知家人做后事吧……”
“要看望的话,穿好衣服去ICU。”
说完,医生再次转身进去。
季菀呆了,一双眸子直直盯着急救室大门,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恍惚很久,她才隐隐约约听见了宋熠唤她。
“季菀,季菀,季菀!”
季菀挪动僵硬的头,呆呆看向宋熠,感受到他在轻轻晃动自己,她抬手拨开了宋熠的手,抽离他怀里,拉开距离,用极大的力气吐出:“离我远点……”
她转身,抓住陈忱的手臂来支撑自己的身体:“陈忱,带我去见奶奶……”
“季菀!”
宋熠快几步。
不论他怎么叫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只能干干看着她进了ICU。
季菀咬住下唇,不敢哭,不敢悲伤,扯扯唇角握住奶奶手,“奶奶……奶奶……奶奶我,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季老太太撑开一丝眼皮,望着季菀,用仅有的力量反握季菀,轻声说:“菀菀……不是菀菀的错……跟菀菀没关系,是季家的错,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错……”
声音太小,季菀听不清,凑近才能勉强听见几句什么我们的错。
季菀用力摇头,泪水不听话的掉了下来,“没错没错都没错……奶奶会好起来的,奶奶您别担心,医生说过了,您会好起来的……”
季老太太望着她,泪水滚落。
感受季菀用纸巾擦拭了她的泪水,她手颤了颤,握的更用力:“菀菀啊。”
声音微弱,季菀凑的很近,吸吸鼻子,哑着嗓子,“奶你说,奶说什么我都听。”
她把耳朵凑近些,听见奶奶微弱声音,断断续续道:“是,是季家对不起你……”
一句话刚说完便大声喘息,继续道,“奶,奶也知道你受委屈了……奶,奶明白你的委屈……”
“只是,好歹养育几年,看,看在,看在奶面子上,让他们出,出来吧……”
季菀双眸通红,哽咽道:“好,奶说什么我都听,我都听……”
她用胳膊擦掉眼泪,紧紧盯着奶奶的脸,曾经画面不断浮现在脑海里。
她握着奶奶的手,转头和陈忱说,“你去监狱跟他们说,我撤销对他们的惩罚,我保他们出来……”
陈忱连连点头,“好!”
他揪心的走出去,拽住靠墙上一脸哀沉的脸,“你现在去监狱保送季哲旭杨福英夫妇俩,还有他们的儿子季明达,来医院见季菀奶奶最后一面!”
说完,他转身,去问李淑兰主治医生相关情况,还能有活多久,能不能多维持一段时间,顺路叫人买了东西,为李奶奶后事做准备。
听到他说完这句话,宋熠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立马叫人保送了那三个人。
等三个人到的时候,李淑兰已经转到了家里。
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就算转院也解决不了,只会让病人更加痛苦。
季菀便决定,将奶奶放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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