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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还好吧……”
妈妈的语气很淡定。
“不太好。”
茅顺如实回答。
“一切跟以前一样，爸爸还是爸爸，妈妈还是妈妈，我们还是一家人。”
“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以前以为你们相亲相爱。”
“都多大岁数了，哪有什么相亲相爱，但是我们始终是一家人，别因为这些事影响你学习。”
听到这个时候还在说他学习的事儿，茅顺突然有些烦躁，他们演戏也许只是因为不想影响他学习！
“那我高考完，你们会离婚吗？”
“当然不会！
我们不会离婚的，我和你爸现在很好。”
“你们这样……多久了……”
茅顺问的小心翼翼，不是怕惹他妈不高兴，而是担心答案不管是什么，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你长大就明白了，生活和电视剧、小说都不一样，生活就是生活，不是只有对和错，好和坏，大多数人都生活在中间地带。”
茅顺不懂妈妈嘴里的中间地带，他从来没想过什么中间地带，他一直都在阳光地带生活和长大。
“好了妈，我不会影响学习的。”
说完，茅顺挂断了电话，眼泪悄悄的滴在花盆里不知名的叶子上，打的叶子颤抖了好久。
身后的萧章电话响了，吓了萧章一跳，她偷听茅顺的电话，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萧章都没看是谁来的电话，直接手忙脚乱的挂断，怕影响到悲伤中的茅顺。
茅顺回过头，看到有些拘谨的萧章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走过去，跪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两只长长的胳膊包住了萧章纤细的腰，脑袋搭在萧章的腿上，无声地掉着眼泪，他的力气太大，悲伤中又没有控制力道，勒得萧章有些呼吸困难，只能用她的手揉着茅顺的头发，用手指肚按摩着他的头皮。
哭了一会，茅顺彻底平静了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抱着萧章，心跳有些慌乱，但他起了贪心，不想松开，继续抱着，但是渐渐松了力道。
感觉到茅顺胳膊的变化，萧章轻轻地说：“你好像一条狗，人家说撸猫撸狗，应该就是这个感觉。”
说着，使劲在萧章脑袋上抓了两把，男生的头发十分坚硬，像是一把硬毛刷子，扎手心。
茅顺哭得鼻子有些不通气，用浓重的鼻塞音说：“你这个撸法，啥毛都得乱成个毛球，擀毡！”
人果然不能起贪念，一但开头，就根本不想停下来。
茅顺的手交叉的箍着萧章的腰肢，平时看着萧章挺胖的，握起来都不如茅顺两个手宽，她的身上好香，好软。
“撒手吧，差不多得了，抱半天了都，大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
萧章说。
茅顺下意识吸了一下鼻子，已经不通气了，恋恋不舍地撒开了胳膊，突然身体变得凉飕飕。
看着茅顺红着眼眶的样子，真是有点可怜，从没见过这孩子这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叹了口气，伸开了胳膊，“好了好了，别哭了，要不要再抱会儿……”
话还没说完，茅顺就扑了过去，他恨不得一直抱着。
萧章像是安慰一个哭泣的小孩子一样，给茅顺捋着后背，只是这孩子太高，半天都捋不到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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