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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疏疏抖落一地新雪，“嘎吱”
“嘎吱”
鞋靴踩过地上的积雪，一行四人，八排小坑落在雪中，随着嬉笑声遥遥散去。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送罢刘莺，宁和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抱臂看着别日远和姚尊玉。
“姐姐喜欢什么好吃的？我去小厨房那点给姐姐。”
姚尊玉问。
宁和听了这话不作声，转眼看向别日远，似乎在问她，你呢？
别日远把宁和从雪地里提溜起来：“你师尊还在找你，先跟我去趟小院。”
说着就径直往柳明决小院的方向走去。
没得到意料中的问句，宁和自顾自地说起来：“刘莺不是我亲姐姐，我在凡间被一个男的抢走做童养媳，姐姐是被那家人半吊钱买回来的。”
“那家人一心想要个男孩，姐姐生了三胎都是女孩，那家人说姐姐肚子‘不争气’，说都是姐姐在外面抛头露面招惹了野男人的气息才生不下男孩，就把姐姐关在屋里不让她下床。”
“姐姐怀第四胎的时候因为做饭不合那男的口味，就被他一板凳抡在肚子上被打到流产。
他们看姐姐生不了了，就去外面找替代的，正好找到了我。”
“我不给他们做饭洗衣服，也不给他们生孩子，他们就想打我。
他们打不过我就想扔了我，扔了我好，我正好带姐姐走……”
“……还好最后他们都死了。”
“我们没有好衣服穿，脸也不给洗，他们说我和姐姐身子不干净，会脏了河水……这衣服我到他家三个月，便穿了三个月;姐姐到他家一年，便被这衣服绑住了一年。”
“你们要笑就笑，要瞧不起就瞧不起吧。
但是我从来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差距。”
宁和一口气说完，眼睛死死地看着她们，似乎在等待在什么的宣判。
但没有人审判她，落在姚尊玉脸上的，只有一道清泪。
姚尊玉一语不发抱住了宁和，宁和皱了皱眉，一脸嫌恶地推开她：“我说这些可不是让你可怜我的。”
“是是是，没人可怜你，”
别日远又拎起宁和的衣领，“也没人可怜你。
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交差了不？”
“我自己能走！
放我下来！”
宁和张牙舞爪地挣脱了别日远的钳制。
“哟哟哟，个子小小，口气大大。”
别日远挑挑眉，说道。
宁和笑一声对别日远说：“哪像你，个子高高，修为低低。”
“你……！”
别日远气急，“谁说我修为低了？你不要瞎说！”
“呵，你听，”
宁和瞥了别日远一眼，反问她，“你听见了吗？”
别日远什么也没听到，她只当宁和故弄玄虚：“听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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