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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楚杭弯了弯嘴角，语气嘲弄：“不是人人都像我。”
沈漫：“……”
她怎么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只有窗外的霓虹灯模糊了她的脸。
过了良久，祈楚杭忽然出声：“刚才那话，如果有冒犯，我道歉。”
沈漫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她有点纳闷，冷面阴差还会道歉？
“但我要提醒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简单——合作。
不需要产生任何感情，互不干涉，对谁都好。”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令人无从反驳的理智。
沈漫想着，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于是开口道：“那我们把微信加回来吧。”
说着她又忍不住好奇：“你之前……为什么删我？”
祈楚杭冷笑了声，反问：“要我提醒你吗？关于‘你’喝醉酒打了二十个视频骂我的事情。”
……
深夜，沈漫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干脆坐了起来，梳理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尤其是祈楚杭的话，总在她的耳边回响不止。
“他说得也没错，明天我就让健身房老板加工资，然后继续找其他的赚钱法子！”
“不对，他凭什么这样说我？我今天可是赔了一个星期的工资给姜玄序呢！
虽然剩下的两千用的是‘沈漫’的余额。”
“祈楚杭欺负我也就算了，毕竟吃人嘴短，这沈瑶是怎么回事？要不现在去把她掐死算了！”
沈漫越想越气，抓起枕头狠狠揍了一顿。
走到窗边，她望着窗外夜色出神。
片刻后，索性穿上外套，翻窗出了门。
夜色很浓，街道寂静。
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在地面上留下短暂的光痕，沈漫紧了紧外套，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
直到头顶忽然一声闷雷，沈漫抬头才发现，天空早已阴云密布。
果然，没两分钟，雨点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沈漫狼狈地躲到路边便利店的小棚子下，冷风夹杂着细雨，她的心情此刻差到了极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沈漫讨厌雨天。
小时候，每逢下雨，她住的那个草棚子总漏水，又冷又潮湿。
长大了，雨天总是伴随着危险、杀戮或背叛，鲜血和雨水混在一起的惨烈场面总会在她眼前重现。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忽然，角落里传来轻微的窸窣声，沈漫下意识地警觉，全身进入防备状态。
声音越来越大，几秒钟后，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从角落钻了出来。
一人一狗对视，气氛竟有些尴尬。
“是你吗？江奕云。”
沈漫一边擦眼泪，一遍脑补，“那天那么多人，你身上还带着情报，不会被人也丢下来了吧？还投胎成了一只狗……”
狗没吭声，转身跑了。
过了一会儿，竟叼着件不知从哪儿扒拉来的破衣服回来，静静放在了沈漫脚边。
沈漫低头摸了摸衣服，破涕为笑：“干的？这是给我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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