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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钦一回家。
就看到这一幅母慈女孝的画面。
他将外套放下，走近她们，捏了捏女儿的小肉脚，正欲询问谷曦今日有什么收获，话到嘴边一转：“什么味道？”
“什么什么味道？”
谷曦有点疑惑。
可她一说完，也闻到了，一种类似于闷闷的、坏掉的……不知道从哪里蔓延出来的奇异味道。
顾亦钦比她先一步视线下移。
他看着安静的泡泡，很有经验地开口：“她拉臭了。”
谷曦脸色一变。
她低头，和眼睛一眨一眨的泡泡对视片刻。
小家伙都不知道能不能看清她，乖乖的，任由妈妈凑近她小屁股闻了闻，顺带还翘高了一条小短腿，发出软糯的哼唧声：“唔……”
谷曦认栽了。
第一时间就想找月嫂和陈姨，但她刚信誓旦旦说要自己带泡泡，把两人赶走了，此时，她只好把目光投向才下班回来的顾亦钦身上。
她直白承认：
“我不会给她换。”
顾亦钦当然知道。
他褪去腕表，放下至茶几，把女儿抱了过来。
泡泡已经为自己拉臭没有及时更换尿裤，开始发出抗议，在爸爸怀里拳脚相加，不过力道和小猫儿踩奶一样，轻轻柔柔的。
顾亦钦抱着孩子去了尿布台。
谷曦印象里唯一一次，他给孩子换尿不湿的画面还在，她和泡泡这个小家伙关系好了不少，有点想学，也就一起跟了上去。
当然。
她只能陪玩儿。
顾亦钦挽起袖子去打湿棉柔巾。
谷曦趴在尿布台上打量女儿，还戳了戳她的小屁股，“你看看你这一大包，屁股都撑圆了。”
泡泡盯着她不说话。
“不许吃手。”
谷曦轻轻拿开她的小拳头，“脏兮兮的。”
“医生说吃手是没安全感。”
顾亦钦过来。
两三下，就给泡泡解了尿裤。
谷曦一见到那情形，就退了一步，看孩子她爹面不改色地收拾，心里不得不佩服，担心了一句：“这个便便怎么还是绿色的啊……”
顾亦钦拿起来一闻。
“正常。”
谷曦：“………………………”
你赢了。
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自己当妈的和人家当爹的差距，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但是，还是没能从刚才顾亦钦闻屎的画面里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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