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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彼得感兴趣地蹲在教徒面前，看着他的微表情从镇定到害怕，再最终到此刻的崩溃大哭。
彼得：“你那是什么？恐吓效果这么好？”
杰森：“你很清楚，这个世界存在灵异力量，天使和恶魔都是真实的。”
“原来如此。”
彼得恍然。
“你觉得我们死后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彼得突然问道。
“是你不是我。”
杰森说道。
“我已经死了，这里的我只是灵魂，身体是直播间给的，在完成所有任务之前，我都无法离开这个无限的世界。”
彼得微愣。
半晌，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咒骂。
彼得：“Fuck，你不该留在这里。”
“没有什么该不该。”
杰森说。
“留在这里的人死前都抱有强烈的情绪，或愤怒，或遗憾，因为那些我们才被选中。
所以，这其中也有我们自己的原因吧。”
杰森：“就像我，我被自己的敌人杀死，我开始想回去复仇，所以被筛选器筛出来扔到了这里。”
杰森不介意告诉彼得真相。
一是因为在副本里遇到另一位超级英雄真的太难得了，二便是因为反正他可以随时终止召唤送彼得回去，而现实世界的彼得也不会有这里的任何记忆。
这回轮到彼得陷入沉默。
氛围沉闷了许久，他才轻声说道：“你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该承受这些。”
杰森：“你很清楚的，守护人民、打击犯罪，为此丢了性命也是荣耀，哪怕再来一次，也还会选择那样做。”
Well，虽然他的死亡并不是为了阻止小丑犯罪，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不需要说出来了。
“哼哼。”
彼得笑了两声，身上的毒液战甲流动露出来他那张年轻的脸。
“只可惜，我怕你的牺牲不会被世人所理解，他们反倒会怪罪你在打击犯罪时造成的破坏。”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战损嘛，所有超级英雄为之头痛的事，超人和浩克尤甚。
不过超人有老头子擦屁股，浩克也有托尼叔叔兜底，所以造成的那些破坏并没有成为普通民众攻击他们的利刃。
但这个蜘蛛侠不一样，他的世界没有很多超级英雄，而他也没有韦恩那种级别的阔佬垫付资金，甚至于他只是个才大学毕业没多久的穷鬼。
是的，虽然才显露出来几秒钟，但杰森确实从彼得的那件过时、老气的打折T恤上，看出来这位超级英雄在资金方面捉襟见肘。
对于部分普通民众来说，尤其是那部分很少受超级罪犯危害的民众，总是破坏他们私人财产的超级英雄们更加可恨。
这里尤其要提超人和浩克的名字，他俩的战损真是可以抵的过联盟中的其他人加起来。
“的确会有这样的情况。”
杰森说道，很少为人开解的他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安慰，只好说出自己的感受。
“我每次获得休息机会回到现实世界时，都能看到被我们所保护的城市和人民，这感觉很棒，足够支撑我一直干下去。
“
彼得发愣，身上的毒液战甲不自觉地褪去，露出他完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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