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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总，我并非胆小怕事，只是，我必须为程氏集团的未来负责，不能拿整个集团的命运去赌。”
程天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云语冰的眼睛。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只有云语冰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她缓缓抬眸，目光落在程天赐身上，那眼神，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冷冽而深沉。
“程总，你所顾虑的，无非是风险。”
云语冰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高新区建设项目，帝江集团会承担主要责任。”
她微微停顿，目光愈发锐利，“资金、资源、人脉，我们都会尽力协调。”
“至于程氏集团，只需要做好分内之事，便可坐享其成。”
“当然，如果程总觉得，这依旧是难以承受之重，那么，我们也不强求。”
云语冰身体向后一靠，双手环抱胸前，一副送客的姿态，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
“毕竟，想与帝江集团合作的企业，多如过江之鲫。”
“程氏集团，若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这番话说出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进程天赐的心脏。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能与帝江集团合作，是多少企业梦寐以求的事情。
这个机会，如同天上掉馅饼，砸在了程氏集团头上。
如果错过，恐怕再无可能。
程天赐心中，天人交战。
一方面，是对高额回报的渴望。
另一方面，又是对巨大风险的恐惧。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这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云总，我……”
程天赐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他想解释，想争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云语冰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程天赐的决定，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这种被轻视的感觉，让程天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云总，我承认，这个项目，风险确实很大。”
程天赐抬起头，目光与云语冰对视。
“但是，程氏集团，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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