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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泰安眉头紧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开始思考。
“没错，此为一处。
第二，泄露处的痕迹规整，不似被魔气冲破，更像是东西直接从外侧打破的。”
宋闻煜接过诸葛云水泡好的茶，试探温度后并不喝，而是递到了祁自言手边。
诸葛云水瞥眼宋闻煜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破坏？”
“我有几点猜测：其一，屏障裂缝确实是我们去的那天才有，我在加固前观察过，那处是整个屏障最为薄弱的地方，而散佚的魔气并没有只盯着一处突破，我怀疑……”
“你怀疑当初设立屏障时的十位合体期修士有问题？”
诸葛云水接上话，手指关节下意识轻敲桌子。
“其二因为考虑到打破封印晓日山内部的空间乱序，对破坏封印之地我倾向于傀儡和机关术。”
“知道封印之地的核心位置在哪的人，那几大宗门，尤其是傀儡宗！”
似乎想到什么黄泰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带倒了凳子。
动静之大，甚至引起了祁自言的注意。
“黄叔，不要这么激动，坐下吧，现在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莫要冲动，不要让师侄给我们宗门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诸葛云水安慰着黄泰安，语气戏谑，表情却非常凝重。
祁自言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魔气散佚难道不会给生灵带来不可逆的巨大伤害吗？”
“师侄啊，有些人你不能以常人的逻辑去衡量，人性最难测。”
诸葛云水抿了口茶，眼中神色难辨。
祁自言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百年前修仙界在为一个传闻中虚无缥缈的至宝争夺不休时，魔气散佚。
有人说这是天道对人们贪婪破坏的惩罚，修仙界暂时放弃了对宝物的寻找，齐心对付魔气。”
黄泰安陷入了对当时的回忆。
诸葛云水补充道：“可在闻煜将魔气封印后，修仙界开始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魔气就是至宝，是天道降下来让修仙之人进化的，妖兽被魔气污染后实力大增，人类也可以。
那些撑不过去的人注定要被淘汰。”
宋闻煜闻言皱眉抬头，诸葛云水留意到他不赞同的神情：“封印后的七八十年你不知所踪，可能不清楚这些事。
我猜想，这次的事件也和这批人有关。”
“师兄，你有什么线索吗？”
诸葛云水无奈摇摇头：“我这些年也在探寻这些人的踪迹，可是他们的活动极为隐秘。
我担心的是，如果他们对晓日山下手，其他封印之地……谁！”
心之所动，长剑破门，一个身穿正红金线刺绣长袍，颈戴长命锁，长发拖地，脸上画着诡异浓妆，没有眼白，唇色血红，嘴角咧至耳根的人偶悬空在那里。
祁自言看不见，只能听见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尖锐刺耳：“被发现啦，被发现啦。”
人偶说着砰的一声，消失在众人眼前。
“生人炼偶？这不应该在百年前就被禁止了吗？”
黄泰安声音颤抖，带着些不可置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
没有修为，不是活物，不在结界防范范围内，这是幕后人对我们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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