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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连忙拦住那群惊恐激动的仆妇：“各位回想起了什么，就和我说吧！”
卧房之内，太后派来的郑太医刚开完药方，一抬头就看到魏子都面色不善地进来：“微臣参见……”
“免礼，”
魏子都压根没看他，目光落在帘幕之内：“她怎么样了？”
“这……”
郑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过他的低气压，颤巍巍道：“柳娘子中的是牵机毒，那是由鹤顶红、狂犬血……”
“本王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本王问的是她现在如何了？！”
“是是是，王爷息怒，微臣已用针灸放血稳住柳娘子的状况，配以汤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王爷若是听过牵机毒，应当知道此毒只有找到调配者，问明三种毒物的比例，才能对症下药。”
郑太医白眉蹙起：“何况柳娘子先天有疾，本就体弱，不宜劳神耗力…”
“你说什么？！”
“王爷不知道吗？柳娘子先天有心疾，本就活不过二十，”
郑太医越说声音越轻：“若是三日内解不了此毒，恐怕…恐怕…”
“郑太医！”
“是！
王爷！”
“在本王砍了你之前治好她！
否则你也一起陪葬！”
魏子都一记眼刀过去，把老太医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而后又屁滚尿流地爬出去。
他出去后不久，周岩就进来了，低声回禀昨日发生之事。
魏子都越往下听，手中的卷宗攥得越紧，直到听到柳霜雪晕倒，他“啪！”
地把卷宗甩在桌上。
周岩吓得面色一白，慌忙告退去查下毒之人，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魏子都胸口一阵起伏，目光扫过室内陈设。
青色帘幕内，桌椅书架和他上一次来时别无二致，瓷瓶中供奉着不知从哪里折来的野山梅，傅山炉里依旧没有熏香，空气中弥漫着梅花香气和淡淡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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