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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弥散在鼻尖，让他忍不住嫌恶地皱起了眉。
“你是生气了吗？”
望舒的声音传来，明丹曦这才回神。
他垂下睫羽，却刚好与云豹的眸子对上。
目光相触的瞬间，明丹曦掩饰般地移开了视线：“没有。”
望舒看了他片刻，默默垂头，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尾巴扫到前面，盖住两只前爪：“对不起。”
“我说过，你没做错什么——”
“但我觉得我犯错了。”
望舒的语气还是那么温软呆萌，却带着迷茫，“正常人，如果杀了人的话，应该会很难过不安吧？”
明丹曦：“……”
明丹曦摸了摸鼻子：“我不清楚。”
他虽然自诩纨绔二世祖，但是最大的恶行也就是逃课，以及帮妹妹逃课。
哦对，还有睡了望舒。
杀人？他想都没想过。
望舒点点头，兀自道：“经常杀人的人，时不时才会这么冷静呢？”
“……”
“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很害怕，很不敢置信，然后应该不断否决，就像电影里那样，重复‘不是我不是我’？”
“……”
明丹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回头看看身后的别墅：“你要不去藏个尸看看吧，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藏尸难。”
望舒非常认真：“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说着，居然还真站起来要往别墅走。
“不是，我就是随口一说想让你别那么有压力。”
明丹曦一把薅住云豹的尾巴，嘴角直抽抽：“你来真的？给我回来。”
望舒：“喔。”
两人正说着，一阵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明丹曦手腕上的光脑再次响起，是锦衣应愚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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