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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的错。
流入咽喉的酒辣得嗓子疼，宋弃吞下那些酒，禁锢在身上的力道却猛的没了，耳边传来惊呼声。
酒瓶砸在地上的声音清晰无比，宋弃低着头咳嗽起来，模糊的视线里看见地上有血，而段迟正拉着Alpha的衣领，手里拿着破碎的酒瓶。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段迟就突然暴起砸了酒瓶，就要朝着Alpha的眼睛刺下去。
就差那么一点点，宋弃握住了段迟的手，眼睛通红暴怒的段迟一怔，带着怒气的脸狠狠看向宋弃。
宋弃的嘴角还残留着酒，段迟转头狠狠打了Alpha，把他打得鼻血横流，然后拉着宋弃的手就出了包间。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段迟一言不发几乎是拖拽着宋弃出了大楼，阶梯上落了厚厚一层雪，宋弃踉跄着差点摔倒。
可段迟却丝毫没有放慢脚步。
烈酒仿佛还滚动在喉咙里，辣得他喘不上气，鹅毛般的雪簌簌从上而下降落，让宋弃想起了段迟送他去上钢琴课那一天。
那时的段迟也不会对他这样。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段迟对他的好。
然后现在开始怀念。
宋弃的身上迅速起了红疹子，还是他急促的呼吸声，一直闷头拽着他往前走的段迟才缓缓停下。
宋弃又咳嗽起来，不是因为酒，而是本就寒冷的冬日中，段迟那股冷冽的信息素几乎想让他窒息而死。
冬日的广场没有行人，只有被大雪覆盖的白茫茫一片，宋弃扶着路边的观景树调整呼吸，段迟却不顾他的难受，执拗的捏着他的下巴，将他逼得不得不靠在树上支撑身体。
总有落雪落下来，段迟红着眼睛，问他：“刚才为什么不反抗？”
宋弃看着他，调整着呼吸，然后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喝。”
他的话说得不清不楚，仿佛段迟的责怪绕了一圈，发现是自己的错。
可宋弃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按着段迟现在的心意去走，他愿意什么，他就去做什么，这已经是他能为段迟做出的最大让步。
段迟脸上的怒气慢慢没了，他捏着宋弃的手力度松懈，继而换上了更复杂的表情。
“你和我的婚姻也没什么意义，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段迟的声音很轻，他全身像是泄了气，开始提不起精神。
宋弃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抬手替他抚平，然后说：“怎么不能，你对我很好的时候，你会问自己凭什么对我这么好吗？”
“那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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