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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
在卫生间外面等了许久没见叶宁清出来的殷离枭着急赶来，望见怔愣着的叶宁清他神色凝重。
禅师看见殷离枭双手合十对他行了个合十礼，然后把地方让给他们离开了厢房。
“宝宝？”
殷离枭走到叶宁清身旁，把他微凉的手握在掌心，声音放缓，“怎么把手套摘了？”
温热从手掌传来，听着男人的声音叶宁清从之前那个梦里恍惚回神。
梦里的血腥味弥漫，在皎洁的月光下鲜血从男人心口处的伤口渗出，染红了一片衣衫。
殷离枭担心温柔的嗓音掠过，打破那一片血色。
“……离哥哥……”
叶宁清望着男人英俊的脸，他的视线缓缓下移，目光落在殷离枭的心口上。
“以血为引……”
他的手覆上男人的心口，半垂的长睫轻颤，慢慢抬眸，“红绳浸染的是心头血？”
殷离枭默而不语，把人拥进怀里安抚的抚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
“伤口早已经好了。”
他轻声道，“不要紧。”
心口热意翻涌，叶宁清眼眶泛红，他从男人怀里退开伸手去解男人衣衫的扣子。
这次殷离枭没有阻止。
衣扣被颗颗解开，衬衣慢慢敞开，映入眼帘的是几道瞩目的伤痕。
在之前尖刀插.入心口的旧伤疤上，叠加了一道新的伤痕。
这道伤痕刚愈合，长出的嫩肉颜色肉红，叶宁清微颤的手指轻轻抚过，眼眶更红了。
“不是答应过我吗？”
叶宁清嗓音轻哑，“……大骗子！”
凝望着男人心口上的伤疤，他心口闷涨得难受。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他忽而自嘲的轻笑了声。
怪他。
明明一切有迹可循，为什么他没有早些发现？
男人之前一直拒绝他的亲热，每次明明自己憋的快爆炸却依旧只是替他解决，除了担心他的身体，也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口裂开会被发现吧？
他们的第一次，在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蒙住他的眼睛，那时候他只以为这是男人喜欢的情趣，可其实——是因为伤口刚长好，容易被发现。
前几天他们亲热时男人虽然没有蒙住他的眼睛，但他一直避开面对面，把他弄得混沌晕乎，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没有余力察觉到这一点。
“要不是我执意过来，你打算瞒我一辈子？”
之前尖刀一点一点插.入男人胸口那一幕不断在脑海闪过，他的手上仿若还残存着血液沾染的热意。
那时……滚烫的鲜血浸湿衣衫，被男人抱着他能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被血液一点一点的渗透。
温热的液体逐渐蔓延开，空气中浮动着丝丝血腥味。
血液透过衣服传来的温热感让他血液仿佛被凝结似的，浑身透着冷。
殷离枭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他的脸色也随着渗出的血液逐渐变得苍白，仿佛生命也随着一点一点的流逝。
这一刻他是真的慌了神，他浑身血液像是被冰封一般，冰凉的指尖感受不到男人身上的温度。
他在一声声的哀求中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一点一点的崩塌，眼前闪现着上一世那片在风中摇曳的曼珠沙华，恐惧占据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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