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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兆在别墅外等了一夜，直到早上才离开。
我把手上的镯子取下来，装进盒子，准备去顾家老宅找顾爷爷问清楚。
顾宣霖见我急匆匆下楼，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他有事回一趟顾家，他点点头。
“等我和研究所的负责人谈完，就来接你。”
到了顾宅，顾兆和顾母坐在客厅里。
昨晚的事还让我心有余悸，所以避开顾兆的眼神，只和顾母打好招呼，就上楼找顾爷爷去了。
书房里，顾爷爷像是早知我会来。
见到我的第一时间，就让我坐下。
“别急，想问这事的人不止你一个。”
片刻后，顾兆敲门进来。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我感到别扭，尽量避开他的视线。
顾爷爷抚摸着我递过去的盒子，面色温和，仿佛对待相爱多年的恋人。
“阿兆，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你奶奶的东西？”
顾兆看着盒子里的手镯，马上应激。
可意识到我在他身旁，他又忍住不发作。
“我知道阿兆你一定以为我负了你奶奶，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顾爷爷的语气不像平常，有些哽咽。
顾兆是最后守着他奶奶去世的，所以他觉得自己知道真相。
“爷爷，你不知道奶奶临死前有多后悔嫁给你。”
我想自己是不是该暂时回避。
可是顾爷爷下一句话，更让我震惊。
“你从你奶奶那里听到我负了她，所以把这罪怪到虞珂奶奶身上是不是？”
我没想到这里面还会有我奶奶的事。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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