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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脆响，柳依依栽倒在地上。
柳豪抬起腿一脚踩在柳依依的脸上，恶狠狠地说：“就你，还想要我的房子和车？一个贱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
行字还没说出来，柳豪看到脚下的柳依依变小了。
一米六八的身子在视线里缩成了一米五几，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蓝白相间的校服，校服上还沾着大片大片的血迹。
柳豪愣在原地。
脚下的“柳依依”
拨开他的脚，站起来，面对着他，鲜红的血液自头上流下来，滴在地板上。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成了型，有手有脚，全身血淋淋的胎儿。
胎儿黑洞洞的眼睛正在看他。
“柳豪，你为什么不要我和孩子了？”
女孩幽怨的声音传来，柳豪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早已被遗忘的记忆重新想了起来。
初中时，他们班有一个叫李莹的女生，父母离异，奶奶年迈，管不了她，所以全班都欺负她。
他威胁她，只要和他处对象，他就不让那些人欺负她。
李莹答应了，但他只是玩玩。
李莹怀孕有了他的孩子，他跟李莹说：“你这么随便的女生，谁知道孩子是谁的？”
后来他和别人打架，被劝退，就忘了这回事。
再后来，从别人口中听到了李莹跳楼的消息。
那时他只觉得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摆脱这个麻烦了。
没想到，她竟然找来了！
李莹抱着孩子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柳豪想后退，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嘴里不停地说：“别过来，别过来，求你别过来，我给你烧很多很多纸钱，你不要来找我了。”
“那时我们还小，都不懂事，这件事不能全怪我。”
冰凉刺骨的手摸上了柳豪的脸，柳豪吓得失声大叫：“啊啊啊啊啊！”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脸上，眼前的女人和孩子都消失了。
柳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裤子下面流出了一滩黄色的液体。
柳依依嫌弃地后退了两步，“再问你一遍，房子和车，你给还是不给？”
柳豪摇摇头：“不……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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