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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皇后娘娘已经有选择了。”
齐弈桢垂眸离开，身形一点点远去淹没在火海里，直到出门的最后一刻，云禾叫住他。
“齐弈桢，我嫁。”
“好。”
云禾与他一起走出寝宫，站在夜幕下时才意识到这场大火覆盖有多大，雪粒子飘着，毫无作用。
大火漫天，像极了国公府陨灭那日。
云禾望眼，一切熟悉到印刻在脑海中的景象一点点被吞噬消亡，却没有半分报仇的快感。
齐弈桢遮住她的眼，“不看了，走吧，用不了多时会有宫人来救火。”
“你没杀人？”
云禾瞪大眼睛，又道，“慕林晔呢。”
“本殿只杀了几位国公府的叛徒，慕林晔在马车上，尚留着一口气。”
云禾跟着他一起出宫，越过长长的宫道，夜色里迎面而来的则是一队整齐的皇帝仪仗，上面坐着个不甚眼熟的人。
先皇在位时宫宴上她依稀见过两面。
如是想着，仪仗已经到了面前。
慕庭觉率先下辇，恭敬朝他们一拜，龙袍是很明显赶制出来的，不太合身，“多谢二殿下，殿下昔日在月白山救我一命，又扶持在下登基。”
齐弈桢淡淡颔首，他又转而拜向云禾，说着客套话，“久仰云小姐之名，国公府清誉本殿会颁布诏书平冤。”
原来齐弈桢在月白山不止救了她一个。
云禾对慕庭觉印象不深，也没多说什么，淡淡行礼，“多谢八皇子。”
“慕林晔本殿要带走。”
“在下会尽快登基打点好宫中一切，二殿下放心。”
一行人错开。
宫门之外停着轿辇，云禾侧目看他清瘦的下颌，越发感叹这人心思之深，“你那时就已经打算要慕庭觉篡位了？”
“没有。”
齐弈桢声音淡淡的，扶她上辇，“本想留他做幕僚的，怎么说都是个皇子，想来不会无用到哪去。”
“只是幕僚？”
云禾眼里写满不信。
齐弈桢一本正经的点头，薄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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