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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呈洲也不说话，更没把电话挂断，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仿佛她在身边。
“我还有事，先挂了。”
最后是梁姜玥招架不住，先摁断通话。
陆呈洲维持接电话的姿势好长一会，身上落满了学画，肩膀覆上薄薄一层，一根烟抽到尽头，他拍了拍屁股坐起来，仰头笑了一声。
……
梁姜玥挂断电话，坐在床上，捂着胸口，这里好久没有剧烈跳动过了，因为陆呈洲的一通电话，疯狂跳动着，久久不能平静。
怎么办，陆呈洲没有怪她，没有生气，可她更内疚更自责了。
快天亮了，国内是晚上吧。
梁姜玥没有睡意，起床坐在画架前，不再胡思乱想，拿起画笔继续赶稿子，只有忙起来才能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画着画着，梁姜玥脑海里有了新想法，重新取下画布，换上一张新的，脑海里浮现出陆呈洲的脸，她没有陆呈洲的照片，只能凭借记忆里的落笔，用素描笔起草，勾勒出大致轮廓，一鼓作气画出陆呈洲的脸，过了很久后，陆呈洲的脸被描绘了出来。
梁姜玥盯着画架看，久久不能回过神。
……
陆家的年过得并不顺利，冷冷清清的。
陆旎问陆夫人：“奶奶，四叔没回来吗？”
“不管他。”
陆夫人心里有气，陆呈洲岂止是过年不回来，电话根本联系不上，人不知道在哪里，托人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消息。
陆父倒是看的开，品尝菜品，说：“这盘牛肉炒的好，不老，很嫩。”
陆夫人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心情吃牛肉。”
“不吃牛肉吃什么，做都做了，不浪费么。”
陆夫人重重放下筷子，“你的宝贝儿子呢？他消失这么久，你一点不用上心的？”
“上什么心，这么大的人了，丢不掉。”
“你是不是摆烂了，不想管你儿子死活了？他退役了，不在部队了，你听到没有？”
陆父放下筷子，扶住自己夫人的肩膀，难得柔声哄着：“好了，先别生气了，大过年的，他不回来，我们能怎么办，人又找不到，他就这脾气，我这单位一堆事，哪里有空管他。”
“你一直这样说，就知道当甩手掌柜，家里的事你哪件是上心的？要不是我，你哪里有家！”
陆夫人拍掉他的手，“都是你们父子俩，一个鼻孔出气，我好好的跟你们说话，没有一个当回事，非得把我惹急了！”
陆父已经放下姿态哄她了，他平时开庭的时候十分有威严，不苟言笑，在家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明摆着的妻管严，他曾经也强势过，后来被陆夫人征服，放弃抵抗，家里事宜一切由夫人说了算。
“好了好了，生气长皱纹，不然你的美容白做了。”
“你少转移话题，不行，你得想办法，赶紧把你儿子找到！”
“上哪里找去？”
陆父为难了。
“找谁都行，私家侦探什么的，查他定位！”
“私家侦探是灰色地带，很容易犯法。”
陆父是法官，职业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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