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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什么笨蛋话，不需要感谢，好了，睡觉，昨晚你没怎么睡，要是不困，我不介意再帮你出出汗……”
陆呈洲没说话，唇上一软，是温热的触感，她主动吻过来，然后僵住，半晌没有下一秒动作，似乎很青涩，不知道怎么主动和他接吻，他轻笑一声，手掌立刻贴紧她的脊背，“吻了这么多次，还不会接吻，学到哪去了。”
梁姜玥耳朵烧起来，正要撤离，腰背却被男人的大掌按着，无处可躲，一个密密麻麻的吻堵过来，唇舌霸道纠缠，肆意掠夺。
过了很久才被放开，梁姜玥气息彻底乱了套，身子深陷柔软的被褥里，男人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呼出来的气息实在灼热撩人，黑暗里，男人的眼神幽亮，仿佛一头蛰伏暗处的野兽。
“陆呈洲，你想吗？”
“什么？”
陆呈洲正在想怎么放过她，担心她太累，明天会起不来，他在做思想斗争，然而梁姜玥却说他想不想？
梁姜玥什么话都没说，抬起头来吻上他的下巴，不得章法，和他的吻技比起来，她是幼儿园的水平，他叹息一声，说：“不能继续了，再继续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克制住。”
梁姜玥一顿，声音很小，却很坚定说：“没关系，可以继续的。”
“确定？”
“嗯。”
梁姜玥认真道。
陆呈洲没再忍耐，“好，继续。
这是你说的。”
梁姜玥头皮一紧，再度被堵住唇，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
第二天早上，梁姜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猛地惊醒了，拿过手机一看，是陆菡的电话，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陆呈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稍微定了定神才接的电话。
手指滑开接听键，“阿姨……”
陆菡的声音传过来，“回学校了？”
“是的。”
“明后天我过去一趟，顺便看你。”
“阿姨您要过来？”
“是啊，怎么了。”
梁姜玥紧了紧手指，心想麻烦了，阿姨这个时候过来……
过去四年，阿姨其实来过两次，次数不多，每次过来待一两天，应该是确认她是不是在学校，而没有偷偷回国。
“没、没事。”
“你已经毕业了，该规划规划你以后的路，我这边有专门做艺术品这块的推手，他要是看上你的作品，和他签约，他可以帮你规划出一条路，对你的职业生涯有很大的帮助，是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步。”
梁姜玥出国这么多年，她了解陆菡所说的是什么东西，在国外的艺术界里，有一帮专门在幕后做推手，要是被他们看上了作品，经过他们的手“炒作”
一番，作品可以到各大画廊销售，甚至上拍卖行，而他们被业内称作画商。
他们负责为艺术家长期打理艺术事业，帮作品找收藏夹，带作品到艺术展览会展览，与美术馆合作，他们相当于也是明星的经纪人。
这就是国外的艺术界生存法则，画商做到一定地步，经过他们的手的作品，出身再没有名气，也能被他们炒出价值来。
梁姜玥不是没有被所谓的画商接触过，但她不喜欢这种形式，当初接触她的画商要她模仿大师的作品，不是简单的一比一复刻，而是按照大师的作画习惯，将自己代入大师的位置去创作出作品，再由画商操盘。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拒绝了好几个。
这也是艺术界普遍存在的现象。
太常见了。
梁姜玥知道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是很难在国外艺术界站稳脚跟，非常难，等于突破阶级，她籍籍无名，又没有出身，作品有人购买已经是最很好的，远远达不到可以上画廊展示的地步。
国内的环境还宽容些，国外遍地都是大神，她想熬出来是难于登天。
想到这里，非常困难。
陆菡所说的，梁姜玥很清楚，她很想拒绝，但陆菡没有给机会，直接一板砖敲定了，说：“就这样吧，到时候见面再聊。”
厨房，陆呈洲在做早餐，他的生物钟是固定的，已经习惯了，每天差不多的时间准时起来，不管晚上睡多晚，昨晚是梁姜玥主动邀约，他没有拒绝的道理，折腾了稍微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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