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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干什么？不要……”
床上裴洛羽双手抓着自己身上被扯得破烂的衣服害怕的往后退，一双笔直白皙的长腿蜷着，退到后面的床头倚靠着红木瑟缩着身体。
他眼眶噙着泪，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只能勉强蔽体。
低垂下长睫，被泪水沾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被雨水打湿的黑蝶的羽翼，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
“……先生？”
裴洛羽的声音把祁曜殷拉回神。
捏了捏眉心，祁曜殷心头的郁燥凝结成团，刚才怒上心头他怕会伤到裴洛羽强制自己想象没能压着脾气的后果。
虽然他很想检查下裴洛羽身上有没有因为曾经被占便宜被人弄伤的痕迹，但是要是他真的这样做，气上心头一时没控制力度可能会吓到小家伙。
万幸。
“先生，”
见男人回过神，裴洛羽摇了摇头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对方都有谁？什么对方都有谁？
“没、没有谁啊……”
裴洛羽见着男人这样抿了抿唇，抓着男人的手指轻声喊他，“先生，你到底怎么了？”
“没有谁？”
祁曜殷克制着脾气轻轻抚摸着裴洛羽的小脸，压抑着笼在眼底的可怖的戾气。
小家伙这是因为害怕没敢说实话？
望着裴洛羽纯真懵懂的眼睛，他深深呼了口气——不管是谁，敢碰裴洛羽他不可能会放过他们。
“占你便宜的人。”
尽量压着脾气，祁曜殷放慢语速道，“那些人有谁？”
闻声裴洛羽顿了下，凝望着男人的眼眸昨晚喝醉酒后空白的记忆掠过，他脑子更懵了。
什么占便宜？以往他喝醉后就睡了，哪里有被谁占便宜一说？难道是昨晚他喝醉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
他小声道，“以前我喝醉酒品不差的，醉了没多久就睡了，但昨晚的事我不记得了。”
感受到男人身上逐渐上升的温度，裴洛羽生怕自己昨晚做了什么让男人生气的事，但他实在想不起来。
那段空白的记忆就像是一张白纸，他左思右想也瞧不见上面的图案样式。
“先生……”
裴洛羽轻轻捏着男人的指尖，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轻轻眨动，眼角微微泛红，甚是惹人怜惜。
望着男人，他声音也轻轻的：“先生你别这样，我害怕……”
看着裴洛羽娇弱可怜的模样，纵使再有气也发不出来，心里只剩下怜惜。
祁曜殷呼了口气，俯身把人抱怀里，压着声音解释：“没对你生气。”
刚才他听到有人占小家伙便宜脾气上来压不住，没想到让他害怕了，但刚才小家伙好像说……昨晚的事不记得了？
“以前在裴家喝醉过吗？”
祁曜殷抱着人，尽量敛去眼底的戾气。
“……没，前几次喝醉先生都在啊。”
裴洛羽见男人脾气压制下来，搂着男人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继续柔弱小声道，“那几次我明明就是喝醉后没多久就睡了。”
祁曜殷点点头，冒涌而出的热气散了不少，身上滚烫的温度也逐渐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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