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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来说，恐怕已经是极致，可于她而言......不爱的婚姻，出轨的丈夫，日日不停的冷暴力，有任何继续的必要吗？
“我不当。
厉太太，我不当了，我想做姜晚。”
“不可能。”
厉衍川修笑了，掐着她下巴讥诮道，“这段婚姻是你要开始的，结束，只能由我来决定。”
她挣脱开他的手，浑身都发颤着靠在墙边，可一双眸仍旧倔强而明亮。
两人僵持许久，气氛越发的沉闷。
可姜晚，还不肯服软。
......
厉衍川神色渐冷下去。
他仰头看了一眼窗外，密密麻麻下起了雨，狭窄的出租屋逼仄幽暗，让人烦闷。
手机突兀响起。
夏柔想打视频，被他改成了语音通话。
“新药的药效不错，那药代没骗人，我服下之后舒服了许多。
衍川哥哥，你在家里吗？我让人送了东西给你收到了看看喜不喜欢。”
厉衍川一窒。
窗外大雨密布，他可以静等在破旧的出租屋里直到雨停。
可夏柔在催。
她刚发了病才稳定下来，殷切期待他的回应。
“知道了，我等下拆开发视频给你。”
他神色晦涩地挂断了电话，他摸了摸袖口上的金属纽扣，许是担心夏柔看不到他接收礼物会焦心。
可余光却不由自主落到角落身形单薄的女人身上。
她一直靠在床边，安静又疏离，但看起来却多了几分脆弱。
厉衍川没见过这样的姜晚，脆弱的让他心口有些奇怪的紧窒感。
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竟也会被姜晚影响情绪。
“你继续倔，离了厉家，你能倔多久。”
他烦躁地丢下一句话，径直离开。
姜晚没应声，她的目光一直望着窗外，望着楼下。
看见那个养尊处优多年，衿贵无双的厉先生，为了安抚夏柔，闯进了密密麻麻的雨幕里。
心口莫名有些涩，再下定了决心，终究还是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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