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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世都是孤儿，从来都是自己独自承担一切，而上辈子被抹掉记忆，更是将人世凄苦经历了个遍。
所以她习惯了别人对她索取丶欺负丶轻谩。
却不习惯别人为她付出。
她能深计远虑地去算计丶反抗那些欺侮，却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好？
小黑蛇抬头看着她，思考了一瞬，才缓慢开口：【回礼。
】
桑千暖愣了愣，恍然想起上次炼碧焰生息丹时，给小黑蛇喝了一口血，所以是那时候的回礼？
第一次送她斩龙剑。
第二次则代她放血？
桑千暖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东西还真是有来有往……
【不是小东西。
】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少年清澈的嗓音带着一丝懊恼。
桑千暖忍不住伸手逗了逗它：「这么小，不是小东西是什么？」
小黑蛇竟然人性化地扭过脑袋，样子十分傲娇。
桑千暖心中一动，问道：「小黑，你到底是什么品种？为什么能……给我神识传音？」
第80章苏浅月的金手指
一般普通灵兽只有和主人契约了，才能在神识中自由交流。
但也有强大的灵兽，比如上古神兽或者凶兽，因其血脉强大也可以主动在别人神识中留音。
之前小黑猪师妹就曾跟桑千暖用神识交流过。
那时候桑千暖只猜到它不一般，却不想它原身竟是上古凶兽饕餮。
但小黑蛇的样子，并不在灵兽图鉴中。
【我不知道。
】
干净的少年音在桑千暖识海响起，小黑蛇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迷茫之色：【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忘了来处，不知归处……是你唤醒了我。
】
「我？」
桑千暖有些惊讶。
她什么时候唤醒小黑了？完全没印象啊。
桑千暖正要问清楚缘由，却见小黑蛇似乎十分疲惫，懒懒地耷拉在她腕上一动不动。
桑千暖将手指递了上去：「要不，你再吸点？」
她隐约能感觉到小黑蛇很虚弱，但她曾查探过它的身体，并没有发现受伤和不对劲
小黑蛇之所以能跟她神识交流，很可能是因为喝了她的血，让它补足了些精神的缘故，如今放了小半瓶血，似乎又伤了它元气。
没想到小黑蛇这次摇摇头，虚弱地传音：【待在你身边，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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