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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递来一壶酒，压低了声问道。
楚知熠看了他一眼，接过酒壶饮下一口，这才道，“没有。”
“那就是有了。”
老二不由地笑了开来。
楚知熠却默默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放眼望去，篝火前的将士们都在开怀着，楚知熠不禁想着，这便是他想要的。
将士们都开怀着，证明打了胜仗，证明一切都很好。
这就足够了。
别的事，算不得心事。
“哎，念念来了。”
老二忽然道了一声。
楚知熠几乎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随即却意识到，老二是诓他的。
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只听着身旁，传来低低的笑声。
楚知熠眉心皱了起来，转回头，低声道，“别人来了，我也会回头看一眼。”
老二认真且严肃地点了点头，“但动作不会这么快。”
就刚才那转头的动作，便是称为‘神’也不为过。
楚知熠饮了一口酒，没应声。
老二却不由地低低道，“有心事，是好事。
十一弟是最小的吧？儿子都已经会走路了，你再看看你，怎么？真打算孤寡一世？”
“怎么，你们的儿孙不肯养我？”
楚知熠反问。
只惹得老二笑了开来，“你还需要别人养？咱们的儿孙都靠你养还差不多！”
玩笑话说完，二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老二便又接着道，“人活在世上，不能总是自己一个人，有些事，身边没有个伴，撑不下去的。”
“我有你们就够了。”
楚知熠淡淡说着，像是真心，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什么。
老二见劝不动，不禁摇了摇头，却又忽然道了声，“哎，念念来了！”
这一回，楚知熠没有回头，只冷漠地瞥了老二一眼，“玩够没有？”
岂料，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娇柔的一声响，“大哥，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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