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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沅已如一阵风卷过回廊，湿漉漉的裙摆在青砖上拖出蜿蜒水痕。
"
皇上，救救臣妾！
"
她跌跪在书案前，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砖上。
梧栖搁下朱笔，眸光渐深。
眼前人似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图，水汽蒸得她双颊绯红，眼尾泛着湿意，楚楚可怜。
湿透的桑蚕丝寝衣紧贴着她的身躯，她的身形在湿衣的包裹下若隐若现，薄如蝉翼的衣料在烛光下近乎透明，隐约透出肌肤的莹润光泽，水痕在衣料上晕染出深浅不一的纹路，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与起伏的曲线。
然而，梧栖的眸色依旧如深潭般冷冽，未曾因眼前的景象泛起一丝波澜，反而带着浓烈的不耐。
“永宁侯夫人，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
温泉殿里有...有鬼..."
黎沅声音发颤，指尖紧紧攥住衣角，“臣妾不敢欺瞒，前几日就觉殿内有人窥视，今日...今日真真切切看见了一双眼睛..."
梧栖眸色一沉："
放肆！
朕日日在此沐浴，何来鬼怪之说？"
黎沅仰起头，水珠顺着脖颈滑落，她皮肤白皙，愈发衬得……脖颈上那道红痕刺目。
“真的有鬼……”
梧栖的目光在那处停留片刻，忽然勾起唇角："
你，上前来。
"
她依言起身，还未站稳，一只修长而冰冷的手骤然扼住她的脖颈，将她扯到面前，视线落在脖子上那块红色。
"
当真有鬼？"
他指节收紧。
“没鬼……”
她艰难喘息，“皇上恕罪，是臣妾骗了皇上。”
话音未落，颈间的力道骤然一松。
黎沅跌坐在地，剧烈地咳嗽。
“夫人身为前皇后，可知欺君是死罪？”
黎沅正身跪下，一脸梨花带雨，“还请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欺瞒皇上，实在是臣妾不敢再独自一人进殿。”
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实实在在的恐惧。
黎沅跪坐在地上，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尚未平复，湿漉漉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边，方才剧烈的咳嗽让她整张脸染上了一层薄红，如同晚霞映照下的桃花，艳丽又脆弱。
“为何？”
梧栖扬眉道。
“因为……因为……因为有人非礼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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