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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对这罪过祸首之时，秦昊忽然发现，自己比预料中，更为平静。
“你现在，还是人么？”
秦昊轻声道。
祝照望了望自己的双手，笑道：
“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在。”
“不是人，胜似人！”
秦昊也淡然一笑：
“你们天净宗在外面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包括你那儿子。”
他摊开手，将那绝品根骨露出来。
“虽然他心比天高，但终究还是命比纸薄。”
祝照眼神骤然伤感，叹息道：
“早知你能成这种气候，就不让斌儿孤身前往黄风寨了。”
“老夫只有用你的血肉，去祭奠吾儿和门人的亡魂！”
秦昊冷哼一声，嗤笑道：
“你也有脸说这话？”
“天净宗这么多年，造了多大的罪孽？！”
“这些无辜百姓的魂灵，现在还在哀嚎，恨不得将你吃干抹净！”
祝照竟是点头道：
“理应如此。”
“只是老夫现在过于强大，因此，没人能替他们申冤。”
“你为了报家族血仇，这三年，都快疯了吧？”
“可惜......”
“你唯一能做的，便是早点死去，和那些亡魂团聚！”
他伸手对着秦昊一点。
轰！
秦昊方才站立的地方，竟是无声无息的融化。
“好反应！”
祝照盯着另一个方向，语气赞赏。
秦昊神情冰冷，将手中黑剑握得更紧！
“看来，你突破了？”
他的体内，真龙根骨，正在疯狂颤动。
祝照并未多说，衣袖一挥，一只血色大手，骤然显化空中！
所带来的压迫，远超先前凝出虚丹的白发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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