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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景拍拍身上的灰，“作业记得写，我走了。”
“呵，不送。”
写你个大西瓜皮！
等人离开，毛蛋爬下桌子，回忆简初词画头发的脸，美滋滋来到镜子前，想好好欣赏一番。
看着镜子里黑漆嘛糊的脑袋，再瞅瞅炭黑色的手，想起冯景咯吱窝里的那团……
“哇”
的一声，蛋哭了，撕心裂肺。
“冯呆子！
还我头发！”
“死呆子，我祝你孤独终老！”
“我的头发，我那么多的头发哇呜呜呜！”
*
毛蛋被拽走，休息室恢复安静。
简初词把画本塞进书包：“抱歉，没经过你的允许，给他画了头发。”
周政业：“你喜欢，随便画。”
“老大，我回来了！”
冯景气喘吁吁，殷勤叫了声：“简老师，久等了，您想喝点什么吗？”
周政业打断他：“说正事。”
“哦对。”
冯景递来两式四份合同书，“简老师，经商议，我司决定和贵工作室合作，但计划有两项。”
除去之前的插画，还有一项机器人外观设计顾问。
近期，公司收到残障学校邀约，由校方出资，设计一到两款宠物机器人，用于陪伴孩子成长，并确保无攻击性，避免双相伤害。
不论是设计插画还是提供支持，对简初词来说都不难。
但这次没有程瑶，他非常谨慎。
认真浏览合同后，简初词说：“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两个房间有玻璃墙隔档，简初词独自站在窗前，这里的人听不到那边的话。
对方的态度明显犹豫，冯景不解：“老大，难道咱们给少了？”
他们参考过市场报价，还是按沪市标准，照理来说，在哪都不算低。
他们是上市企业，有口碑有财力，还有什么好犹豫？
难道，想把价再提高点？
冯景偷瞄周政业，看老大的架势，只要别太过分，应该都能点头。
通话持续了十几分钟，简初词又翻了两遍合同，才推门回来：“很抱歉，单子我没法接，期待下次合作。”
冯景：“？？？”
话已至此，冯景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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