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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悦瞅了他一眼，看见那个被捏着的软柿子，不理会他这么白痴的、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众哥也只喜欢你吗？”
“嗯，我们都只有对方。”
儿子眉间有心事，做母亲的忍不住笑道，“学校里还能有不喜欢你的？”
儿子撇了下嘴，把领带甩在另一个躺椅上，接着把外套、鞋都脱了，光脚跑进草坪，和自己众哥玩水战。
凌季润其实回家也没闲着，隔天母亲就给他安排了私教，没闲但也没学。
他胸口始终有一团气，还有许多挫败感。
考试的第二天宋向阳说要来他家，给他送奖杯。
那玩意儿谁稀罕，凌季润拒绝了。
但众哥听见了，来他家做客的人实在很少，他好奇问是谁。
“陌生人。”
众哥还记得自己的朋友，又问：“那可以邀请满满来家里吗？”
“可以，”
凌季润扮委屈，歪曲事实道：“但现在满满不理我们。”
又是“无关”
，无关你就随便给我咬？无关你就愿意为我这腺体每天耗费时间？
凌季润微眯着眼睛，音色很低，今天他倒想要个答案：“你真以为临时标记是能随便对任何一个人的吗？还是你觉得我是很随意的人？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Alpha……”
白元满转回头，轻轻一笑：“没错，我是知道的少，但我也查过，知道一次是代表不了什么的。
大多数人只有三次后才会产生绝对依赖性，我们不就证明了吗？不是和以前一样吗？我是不想让人知道，但能怎么样呢，你咬了我认了，被发现了我能怎么样，我也不想让人误会我是Omega。”
凌季润猛地抬头，眼睛里带了层雾，目不转睛看着对方，有些口吃道：“他……他知道是我，我咬？”
白元满皱眉反问：“不然谁会像疯狗一样乱打别人？”
被人骂疯狗，“疯狗”
反倒暖了些，他长腿一扬，两大步迈到她面前，抿紧唇道：“那对你来说这算什么？”
白元满想了想，是自己不由自主的先咬人，那天她也约定好，如果这是促化剂的话她可以还回去。
“你帮助了我，我也帮你恢复信息素。”
太阳被云遮住，风带着几缕草木的味道涌过来，整条小巷都凉丝丝的。
“就这样？”
“就这样。”
“那你为什么又要抠自己的手？”
凌季润记得那天晚上第一次注意到，在手指侧面，很小的一条，比其他皮肤还要更白一点、也更厚一点。
白元满也想了片刻，她轻抬眉毛，道：“只是习惯。”
今天早上那股力量就很弱了，考完试就直接没有了，身体纯净流通，白元满下午撕掉了贴片，那片脖颈似乎不太适应，有种近乎裸奔的错觉，被覆盖住的肌肤能直接感触发丝和微风。
这种感觉像是处在半空中，就不太知道到底是突然被疾风刮瘪了的氢气球，还是飞远了的风筝，本以为是无拘无束，最后会飘在河里、挂在树上，但最后它慢慢被拉回，原来线一直都存在。
对一种束缚有了习惯意识，这算不算轻度自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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