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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草原上骑马的士兵却越来越多，好像在寻找什么。
魏嫣然心想，大概是在找乌兰。
忽见远处有银甲寒光刺破晨雾，追兵马蹄声如闷雷碾过大地。
残阳将草原染成琥珀色，魏嫣然低着身躲在芨芨草丛中，看着马蹄卷起的烟尘逼近。
魏嫣然暗道不好，是谁眼睛这么好，她被发现了。
镶银马鞍折射着血色的光，青年勒缰时，她闻见混合着羊膻与铁锈的气息。
"
中原人？"
魏嫣然仰头望见双狼噬月的图腾绣在对方襟口，青年眉骨投下的阴影里，眸子亮得骇人，似是盘旋的鹰隼盯着濒死的黄羊。
她慌张地点点头，她这幅打扮，假装是契丹人也来不及。
“你是大梁的探子？”
魏嫣然摇摇头。
“我懒得审问，杀了吧。”
魏嫣然瞪大了眼睛，这什么人？怎么比大梁的那群官还不讲道理。
“别别！
我是送乌兰回家的，她还送了东西感谢我，不信你看。”
说着她拿出了狼牙。
术赤翻身下马时带起一阵腥风。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狼牙内侧的契丹文，那是乌兰十岁时父汗亲手刻的"
乌兰"
。
记忆中的小公主总是昂着下巴说："
碰我狼牙者，剁手。
"
这狼牙是她最宝贝的东西，旁的人碰一下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送别人。
“乌兰不可能把这东西送给人，说！
你把乌兰藏哪了？”
镶着狼髀石的鞭柄挑起魏嫣然下颌，青年眼底翻涌着暴风雪前的阴云。
远处传来苍狼的嚎叫，惊起一片昏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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