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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以为她在抱怨自己挡了财路，靳沂川暴躁地解开袖口的扣子。
“你很缺钱吗？”
不等苏芸白回答，他从怀里掏出支票，笔尖在纸上滑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千万，够吗？”
靳沂川将支票拍在桌子上，双目发红。
胸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膨胀，憋的他喘不过气儿来。
爷爷虽然一天比一天好，但后续的康复治疗确实还需要一大笔钱。
苏芸白默了默，捧着支票，点了点头。
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仿佛有千斤重。
“够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这钱算我借你的，我给你打欠条。”
“不用了！”
靳沂川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就算急用钱，也要走正经渠道。
钱色交易不靠谱，以后不要那么傻。”
苏芸白不搭话，她从靳沂川胸前的口袋里抽出钢笔，抽出一张空白支票。
“喏，欠条。”
苏芸白合上钢笔，将纸夹在笔帽上，插回他的兜里。
“钱，我一定还上，我苏芸白说到做到。”
“饭在锅里，你自己热一热。”
她打了个哈欠，朝卧室走去，“还有，今天谢谢你。”
桌前空空荡荡，空气中飘荡着似有若无的香气。
靳沂川把玩着钢笔，盯着一桌子的饭菜，不知道在想什么。
......
翌日，苏芸白起了个大早。
她匆匆赶到医院，补齐了后续的护理费用。
“月月，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苏庭轩又一次提起这个问题，苏芸白叹了口气，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
“爷爷，你这病可不是开玩笑的，咱们再多住几天，观察观察。”
“我身体好着呢，不用观察。”
苏庭轩心疼地摆摆手。
上次护工来照顾他，和他说，在这儿住一天得花不少钱，还夸他有个好孙女。
“笃笃”
苏芸白看向门口，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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